林机玄挑了挑眉,点击确认后,手机界面上弹出一张地图,上面有两个定位,他的定位是一个蓝色的倒三角,还有一个定位则是一个绿色的点。林机玄旋转了下方向,直到代表自己的三角箭头指向了绿色的点。
他抬头看过去,那个方向除了刚被抬上担架,奄奄一息还在锲而不舍地问候林机玄全家的郑轩以外,没别的人了。
林机玄“”
收拾好东西,林机玄拦住他们“等等。”
“怎么了同学”
“哎,干嘛去”孙蒙和医生同时发问。
“好歹同学一场,”林机玄皮笑肉不笑,“我去照顾照顾他,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郑轩的“口吐芬芳”戛然而止“”莫名生出了一股寒意。
由于a大的足球是拔尖的,校医院有跟着球队踢比赛的专用医生,给郑轩处理这点小伤轻轻松松。林机玄在病房门口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见医生检查完出来,对他们几个说“没什么大事,韧带拉伤,再观察几个小时就能回去了。”
众人频频点头,几个计软院的年轻人进去看望郑轩,出来后和林机玄泾渭分明地站着。两边谁都不说话,耗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耗不住,前前后后散光了。只剩林机玄还站在走廊里。
天挺晚了,玻璃窗外路灯亮起,映着校园小径清幽僻静,林机玄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推门进去。
郑轩一觉睡醒,满头大汗,脸色青白,听到推门的声音后见到一人背后沐浴着暖金色的光辉走了进来,简直跟见到如来佛祖一样,一时哽住,拼命眨了好几下眼后看清是林机玄,顿时肌肉紧绷,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林机玄再看他面相,五色虚浮,气喘不定,显然刚才被梦魇着了。
他踱步到郑轩旁边,拉开椅子坐下,郑轩见状,立马要掀被子起来,林机玄看着他一瘸一拐地穿衣服作势要走人,俨然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
“我劝你现在别回去。”林机玄看他瞎忙活了好一阵子,淡淡开口。
“你管老子。”郑轩韧带拉伤,剧痛无比,粗喘着气低吼。
“郑轩,生于乙卯年六月十七日,今年二十一岁,一生共有三十小劫,五大难关,十岁那年为第一道难关,父亲车祸肇事逃逸,母亲扛不住压力,跳楼自杀,由奶奶代为抚养;十七岁那年为第二道难关,高考失利,名落孙山,复读一年才勉强考进a大。马上你就要踏入第三难关,我们打个赌吧”
郑轩听到“肇事逃逸”四个字时就屏住呼吸。母亲跳楼之后,他和奶奶搬离了原来的城市,大学更是挑了个十万八千里外的城市。原以为相隔千里,过去的所有不堪都会被埋葬,他们家对外也只是说他父母双亡他是个由奶奶抚养的孤儿,没有人知道他这段不想被任何人提起的往事,而林机玄却精准无误地提及,这实在让他不能掉以轻心。
他呼吸变得更加沉重,野兽般盯着林机玄“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
“你不是知道我最近在看些什么书么”
郑轩蹙眉“我不信那些玩意。”
“那就来打个赌。”
“打什么赌”
林机玄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你只要在病房里待上三个小时,你这次的劫数就能过去,就赌这个。”
郑轩沉吟一声,坐回床边“赌注”
“那个,”林机玄指了下他的书包,“归我。”
“拿去。”郑轩点头,倏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