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抬手抹了下嘴,忍了笑。
长孙家全家都当她是宝贝,他岂能不知道
长孙信特地跑来与他说这些,弄得像是他会欺负她。
神容没问出什么来,低语了句“不说算了。”
天色尚早,大风仍烈。
她又朝哥哥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被迎头一阵大风吹得眯了眯眼,忙抬袖遮挡,拿下时臂弯里的轻纱已勾在了一旁。
山宗动了下手里的刀,那纱挂在了他刀柄处。
他看她一眼,还是因为彼此站得太近了。
余光瞥见赵进镰和那群官员都在看着这里,他手腕一转,刀柄绕开,脚下也走开一步“人已送完,你也该回去了。”
神容察觉,眼神一飞,轻轻白了他一眼。
这里这么多人,又不是那小酒馆,她还能做什么不成,就这么避之不及。
山宗已看见了,拎着刀在手里,问她“你那是什么眼神”
神容学他方才口气“没什么。”
山宗好笑,真是有她的,还会见缝插针了。
神容回去车边时,赵进镰刚遣了众官员回官署。
他闲话了几句,送她登了车,转头见山宗站到此时,这才回到城门内来了。
马车辘辘自跟前过去,山宗看了一眼,旁边赵进镰却在看他。
“我看你们在那头站了许久,倒像是一同送行的一般。”赵进镰摸着短须道。
山宗只当他玩笑,反正他历来脸皮厚,并不在意,开口说“我近日要带兵去辖下巡视,他走得算巧,晚了我也送不了。”
赵进镰点头,想起年年都有这军务,倒也不稀奇,只不过以往从未在他跟前报备过。
“怎么与我说起这些”
山宗朝刚驶离的马车指一下“我不在时,她就由你担着了。”
赵进镰竟觉意外“你这时候倒还挺上心了。”
山宗笑了一笑,长孙信的“临别赠言”还言犹在耳,想不上心都难。
他反问“长孙家的,你敢不上心”
赵进镰一想也是,还道他是对前妻有几分顾念,看来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