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我”苟掌柜眼神飘忽,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话。
褚源曾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看人的目光不说一等一的准,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苟掌柜这般作态,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他嗤笑一声,双手抱胸道“苟掌柜说不出口,不如我替他说了吧。”
“事情也很简单,这位苟掌柜口口声声说我爹偷了钱,对我爹拳脚相加。然而我让他拿出证明我爹偷钱的证据来,他就只能找店里的小工,做人证。”
“更好笑的是,当我问及所谓的证人,关于我爹何时偷钱,偷多少钱,钱藏在何处,对方却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小子年轻,但也偶曾听闻,有那缺心烂肺的玩意儿,故意招人到店里做工,欺工人势弱,讹人家的血汗钱,还让人背上污名,累的那人一家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此等恶法却是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就连死了,也落不得一个清净,遭人唾骂。”
褚源眸若冰霜,直视少东家,故意放缓了声音,幽幽道“少东家你说,这得多大仇,才干得出这种事啊。”
其他人被褚源刻意营造出来的气氛,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褚父后怕的捏住儿子的衣襟,眼神惴惴。
褚源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阿爹放心,我在这里。”
闻言,褚父偏头看着身侧,身量还未长足的少年,那并不算厚实的肩膀,此刻却为他挡住了风雨。
他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儿子,值了。
褚父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涌上来的泪意,使劲压了下去。
褚源目不转睛的盯着少东家,等着对方怎么接招。
若是对方不知趣包庇恶人,他也自有法子应对。
气氛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苟掌柜偏头看了一眼年轻人,忍不住道“少东家,我为许家管理粮铺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粮铺
褚源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上方果然悬着一块牌匾。
“许、家、粮、铺” 他一字一顿念出来,务必让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褚源努了努嘴,意有所指道“原来苟掌柜是许家粮铺的掌柜啊。”
“想来依照苟掌柜的聪明,这些年肯定为粮铺赚了不少钱吧,哎呀,也不知道苟掌柜卖东西时,有没有缺斤少两啊,以次充好啊什么的”
“你胡说八道。”苟掌柜怒道,胸膛大肆起伏,“我们粮铺从来都是做本分生意的。”
褚源不屑的撇撇嘴,“你急着辩解干嘛。我只是猜测,又没说你真的做了。难道”他以拳击掌,做恍然大悟状“难道真的让我一不小心说中了。”
“一派胡言。”苟掌柜气的脖子都红了。
褚源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他耸了耸肩,语气无辜“你那么生气干什么,有道是,解释就是掩饰,掩饰或许是事实。个中真相如何,我们这种乡下农家汉子知道个什么。”
“你”苟掌柜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
少东家抬手制止了苟掌柜,深深看了褚源一眼,朗声道“小公子巧舌如簧,许某佩服。”
褚源嘴角一勾,露出职业微笑,“一般一般。”
少东家“不知许某可有这个荣幸,请小公子单独说话。”
褚源瘪瘪嘴“这就别了吧。”他环视一圈,道“我人小,不经事。没有大人在旁边看着我害怕。”
众人
你那都叫害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