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醉从桌上直起身,勾着他敞开的衣襟,将人半拖半拽地摔在中央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咔嚓”一声,用那条曾经锁过自己的细锁链,拷在床头一角。
“陛下可跑不掉了。”颜醉坐在床边,手肘撑在沈轻泽耳侧,抵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他一只手拎着一副小巧的钥匙,随意晃荡了两下,随手一扔,落在床脚下的地毯上。
沈轻泽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望着他,襟口敞开,半埋着一枚艳红的牙印。
颜醉笑吟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低头在他眉心亲一下,又在唇上亲一下,怀抱着他,慢吞吞地磨,让那张总是死正经的脸一点点变色。
“这下可落在本城主手里了吧”
颜醉取来床头柜斟满的酒含进嘴里,又往沈轻泽口中渡,火辣的酒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将雪白的衣襟打得透湿,半透明的贴在皮肤上。
沈轻泽呛了一口,胸膛随着剧烈的心跳起伏,眼神黑沉沉盯着对方,一言不发。
“你想要什么我的陛下。”
颜醉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脸热,两个人,四条腿,埋在被子里,在另一端露出几只交缠的脚趾。
鼻息近在咫尺,混杂着微醺的酒气弥漫在周围,某种呼之欲出的情愫在狭下的臂弯间肆意勃发着。
沈轻泽抿了抿嘴,全身的血液被颜醉折腾得疯狂逆流,小声吐出一个字。
“陛下在说什么我没听清”颜醉满头长发披散,身躯舒展,宛如一条美人蛇,极富有耐心地潜伏在猎物身侧,等待着美味自己上钩,再一点点吞吃入腹。
沈轻泽夹住眉头,恶狠狠地咬牙“要、你可以了吗”
满足了心愿的颜醉终于大笑起来,迫不及待地扑入他怀中,两人扑滚进蓬松柔软的被单里。
不等“野心勃勃”的颜醉有更进一步的动作,锁在沈轻泽腕间的手环和锁链,忽然啪嗒打开,甩落在地。
颜醉脸上的笑容转眼化作错愕“你怎么解开的那钥匙我明明”
“呵。”沈轻泽在他头顶上晃了晃钥匙,肩头爬出一条金灿灿的小鱼龙,怂怂地瑟缩着脑袋。
“想不到吧,我有帮手。”
颜醉“”
沈轻泽一本正经地叹口气“三天呢,我的城主大人”
“蛋蛋在听”
“它没耳朵”
寝宫中最后一盏灯也渐渐熄灭了,落地窗外的鸭鸭和阿白什么也瞧不见,只好竖着耳朵偷听,从被子里传出的声音朦朦胧胧,什么也听不清。
书桌上的培育蛋咕噜噜地打着转,寂寞无比
三天后的早晨,昨夜下过一场淋漓的雨,天空被洗练得宛如一块通透的碧玉。
阳光在走廊留下斑驳的光斑。
侍女端着热腾腾的早餐送入寝宫,离开时几人掩着嘴偷笑,相互咬着耳朵,叽叽喳喳窃窃私语。
沈轻泽一早便穿戴停当,前往城主府主持会议,休沐三天落下的工作可不少。
议事厅里,各部大臣意味深长地瞟过左手边那张空着的高背椅,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待沈轻泽回到王宫已是午后,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将悬浮在空气里的尘埃照得纤毫毕现。
寝宫里一片安宁和静谧。
书桌上的培育蛋却不见了踪影。
沈轻泽古怪地挑了挑眉,悄无声息行过地毯,撩开床边垂落的帐幔,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