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地坐在马鞍上,凝视着赤司征十郎。
相比那名坐在钢琴前方、被逼无奈练习协奏曲的红发少年,现在的赤司征十郎,显然更为轻松自在。
清司想起了赤司征十郎扣篮时的身影,动作轻快敏捷,像一只轻盈的飞鸟。
枣红色驯马在赤司征十郎的驱使下,沿着马场跑道飞奔而过。投光灯照射在赤司征十郎身上,这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赤司征十郎和清司与叶山小太郎在地铁站告别,各自返回家中。
赤司征十郎的ica卡夹在钱包里,他打开钱包、正准备找ica卡时,发现了一张不知何时被夹进来的拍立得照片。
因为拍立得画质不佳,因此整张照片朦朦胧胧,照片质感非常模糊,像上个世纪的老照片。但尽管如此,赤司征十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清司。
赤司征十郎瞥了眼正和叶山小太郎道别的清司,将巴掌大的照片从钱包中取出来。
照片上,清司正抱着一只金毛犬,神色有些慌张。他略长的颈发被用皮筋扎了起来,在脑后梳成小小的马尾,露出白皙的耳垂和颈部毛茸茸的发根。赤司征十郎站在不远处,手臂伸向清司,似乎想抱住他。二人身后是公园的人工湖,朝阳穿过树枝落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柔和的光斑。
赤司征十郎安静地看着清司的脸,连神情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他将照片放回原位,自言自语“你还挺在乎他,征十郎。”
清司和赤司征十郎回到家中。
非常意外地,白发苍苍的老管家正守在门边,似乎在等候清司和赤司征十郎的到来。他远远地看见了二人,朝他们慈祥地点点头,拉开了院门。
“小少爷,老爷要过来了。您看一看手机,他给您发了邮件。”
赤司征十郎一愣,眉心猛地压低了“谁”
管家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您的父亲,要来京都了。”
在驯马场时,清司将自己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他抽出手机,发现自己多了一条未接电话,还收到了一封邮件。
征十郎,驯马场的人告诉我,你和清司今天过去了难怪你今天会拒绝出席演讲,你们兄弟二人关系亲密,我非常欣慰。藤田先生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明天早上将抵达京都。
清司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用的是手机自带的铃声,“滴滴滴滴”的响声回荡在空中,如同心电图机检测到患者心脏停跳时发出的警告,让人心脏不由得抽紧了。
这是赤司家主赤司征臣第一次拨通清司的电话。
清司抽出手机,接通通讯“您好,我是黑田清司。”
“清司,是我。”赤司征臣笃定而沉稳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我听说你和征十郎一起去驯马场了,你们现在还一起吗”
“是的。”清司说着看了赤司征十郎一眼,不动声色地摁下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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