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商铺,但其实不过就是一辆载着食材的木车,蔬菜从保温用的白布下冒出来, 菜叶上沾着凝固的水滴,像晶莹的宝石。商铺老板刚离开附近的晚间市集,正准备返回家中吃跨年饭。
按照往年除夕夜的记忆, 灶门炭治郎买下了手打年糕、土豆、洋葱和豆腐等食材。手打年糕由商铺老板亲自打制而成, 年糕余温尚存,在寒夜的冷风中冒出奶白色热气。
灶门炭治郎怀里抱着包年糕的牛皮纸,看向跟在身后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善逸、伊之助, 和我们一起回时任屋吗”
“本大爷倒是很闲啦,荻本屋的老太婆说我今天可以随便去哪里玩,晚一点回去也没关系。”
相比两只手撑在脑后、轻松自在的嘴平伊之助,我妻善逸显然有些犹豫“我今天其实是偷偷从京极屋里跑出来的,离开之前京极屋之前, 在帮蕨姬花魁打扫房间。如果她发现我还没有整理房间就逃走了, 一定会大发雷霆”
嘴平伊之助用胳膊肘顶了顶我妻善逸“一不做二不休,还不如直接溜走,等到深夜在偷偷溜回去。”
我妻善逸思虑良久,认为嘴平伊之助说得很有道理。
夜色渐深, 吉原游廓并未因此而变得寂静, 花街上依旧灯火通明, 橙红色的灯笼光芒甚至染红了灰黑色的云翳, 莺歌燕舞的靡靡之音萦绕在花街上方。
时任屋华灯绽放, 门前人潮涌动,平时专职回收欠款的妓夫们被临时调到门口,确保没有醉汉闹事。
清司、灶门炭治郎,再加上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以及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富冈义勇,五个人未免太过显眼。为了不被妓夫们发现,他们不得不从窗户返回二楼。
“清司先生,您可以上去吗”灶门炭治郎打量着清司修长的手臂,犹豫道“我把您抱上去吧”
两层楼的高度对于身为“鬼”的清司而言,根本不在话下。但为了不被怀疑身份,清司并未拒绝灶门炭治郎的善意。
得到清司的点头应允后,灶门炭治郎一手抱着装有手打年糕的牛皮纸袋,一手环住清司肩膀,抱着他从地面上跃起。灶门炭治郎的手臂温暖有力,因为多年研习“水之呼吸”,他的步伐极为轻巧,蜻蜓点水地跳到了二楼的回廊上。
灶门炭治郎略微屈膝,松开揽着清司肩膀的手臂,又将牛皮纸袋放在一旁。
富冈义勇手中拎着柔软易碎的豆腐,他刻意放轻了跳跃的动作,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清司的房间里只有水果刀和轻便的竹制砧板,没有锅碗和炭炉。而富冈义勇既不会切菜又不擅长腌制肉类,去后院的厨房内偷锅的任务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灶门炭治郎目送着富冈义勇离去,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富冈先生不会被厨师抓住吧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灶门炭治郎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正蹲在那几袋食材旁边,清司回头看向灶门炭治郎,问“炭治郎君,我们要做什么”
在此之前,清司从未庆祝新年。
因为控制器的影响,和欧尔麦特一起生活的时光像被海水浸泡过一样,朦胧又模糊;而被黑衣组织前任boss视为继承者后,清司忙于协助管理组织事务,根本无暇娱乐。
“诶清司先生家里过年时不会煮牛肉火锅吗”
灶门炭治郎将竹制砧板放在矮桌上,擦干净水果刀“清司先生来切豆腐吧,善逸和伊之助没耐心,我担心他们会把豆腐切碎。”
“谁没耐心了小心山之王用头槌撞你,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