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寺庙中走出来后, 那股黏腻的血腥味终于消失殆尽。清司脚上只穿着一双木屐,深冬的寒风冰冷刺骨, 他踏着雪前行, 却根本感觉不到寒冷鬼无法感觉到冷热。
在此之前, 清司对童磨的印象一直还算不错。然而直到此刻, 清司才意识到童磨或许比鬼舞辻无惨更为棘手。
虽然寺庙早已被远远甩在身后,但血腥气还是随着寒风吹到清司身边, 勾走了他的注意力。清司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寺庙,踏着风雪走向山下。
清司打了个响指,手上冒出一朵盛放的红色彼岸花。
闻到花香的生物会产生幻觉、思绪麻痹,清司以这种方式掩藏气息,躲避童磨和猗窝座的追寻。
天色早已入暮, 雪虐风饕,夹杂着雪花的风从山林间呼啸而过。
山脚的人类村庄竖起火把,清司透过层层树林枝叶, 隐隐看见了木屋间闪烁跳跃的橙红色火光。当走到一处断崖旁边时,清司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呐喊“没错就是这件羽织”
断崖前方林木稀少, 从清司现在所站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山脚下那个小小的人类村庄。
化身为鬼后, 不论视觉、嗅觉还是听觉, 都比人类时期强了几十倍。鬼不仅感受不到冷热, 还能轻而易举地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 在昏黑的光线下分辨几百米外模模糊糊的人脸。
清司将山脚下的人类村庄尽收眼底。
只见一名青年被手持各种武器的村民们围在中间,退无可退。在他身旁,农夫模样的村民气喘吁吁地举起铁锹“一定是他就在傍晚的时候,我的小女儿和隔壁山田家的二女,一起不明不白地失踪了”
“我女儿非常乖巧,绝不会在食人熊出没的傍晚,独自离开家里”一名戴着头巾的女性捂着脸,抽抽搭搭地说道。
“今天村里有七八个人失蹤,都是年轻的女孩子这、这个人,难道是采花贼”
清司已经在断崖上坐了下来,远远地看戏“明明是食人鬼干的,什么采花贼被误会的家伙也太惨了吧。”
青年穿着一件花色奇特的羽织,长发呈蓝鸦黑,在脑后梳成一个毛躁的马尾。他外表冷冽,面对村民们的围攻,露出了毫不畏惧的镇定神色。
清司坐在悬崖边,孩子气地晃了晃勾着木屐的双脚“被那么多人手持武器包围,却依然能镇定自若这个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山脚下,一直沉默不语的青年终于开了口“我是鬼杀队的富冈义勇”
“到底要重复多少遍啊你这个家伙我都听腻了完全讲不通”
一个年轻的村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管那么多了,先把他捆起来不要让这家伙脱离掌控”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村民就手持绳索扑了过去,将富冈义勇绑了起来。
富冈义勇依旧面无表情,目光直视前方“在场有鬼袭击事件的目击者吗请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
“鬼又是什么东西之前猎户全家被屠杀的事情,明明是熊干的吧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面对村民们的质问,富冈义勇仍旧面无表情,没有说出一句辩解。
清司看着被绑起来的富冈义勇,内心震动“不,这家伙才不是镇定自若他只是不擅言词而已”
富冈义勇,鬼杀队水柱,使用刀法水之呼吸。使用武器海蓝色日轮刀。
就在富冈义勇被村民结结实实绑住的时候,一个身穿火焰纹羽织的男人拨开了人群。他手上举着烤番薯,爽朗地笑了“抱歉,我去买番薯了。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