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乾以为慕靳裴跟季星遥还在一起,毕竟裴钰很少请人帮忙,为了季星遥学生的画展,她可是比自己事情都上心,只要在北京的老朋友,她挨个登门拜访,希望画展那天去捧场小朋友。
他们各聊各的,没人注意他这边,慕靳裴往季星遥那边靠近一些,低声道“我查到了张伯五月份时的行踪,他去过一座岛上,租了直升机过去。现在在国内,但在哪座城市,暂时不知道,查不到他的住宿登记信息。”
季星遥正在喝果汁,明明是甜的,咽下去却泛着苦涩。那个小岛她去过,原生态,自然美,是一座无人荒岛。
以前没了灵感,张伯就带她去那里。
坐在岸边的礁石上,听海浪,看日出,远离尘嚣,只剩生命的归途。
那时她已经十几岁,张伯还会给她讲童话故事,跟钟楼有关,跟荒岛求生有关,她那些创作灵感很多都是张伯给她的。
他不仅带她看了世界,更看到了这个世界最美的那一面。
慕靳裴跟她保证“在国内就方便找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张伯。”
季星遥怕他利用媒体找人,“不许你在网上公开找人”
万一七年前那些事被好事的网友扒个底朝天,到时季氏破产的舆论会再次伤及她的爸妈,她,甚至更多人。
再被迫害妄想症一步,如果到时被有心人利用,起底月月的身世,到时舆论没法控制。
最痛苦的会是张伯,他会把所有责任都揽自己身上,觉得是为了找他才会发生这些。
她拿起果汁杯闷了几口,“我不想给张伯带来任何压力。”她平复好刚才略激动的情绪,“抱歉,我不是故意针对你。”
慕靳裴知道张伯是她心里的底线,他承诺她“放心,我不会利用媒体找,再说张伯不一定看新闻,他现在连手机都没用。”不然查起来也不会那么困难。
季星遥婉拒了,“谢谢,我自己找。”
六点半,人都到齐。
季星遥之前还担心自己会冷场,不知道该跟他们聊什么,现在看来完全多余,一桌子就她跟慕靳裴两个年轻人,其余年纪都和裴钰相仿,她要称呼阿姨伯伯。
他们和裴钰认识多年,今晚过来单纯是朋友小聚。
饭桌上没有虚与委蛇,更没有假客气,酒过三巡,他们开启自嗨模式,支走服务员,自己给自己倒酒,完全不用她和慕靳裴招待。
季星遥左边坐着一位阿姨,阿姨拿着酒杯起去找老朋友叙旧,她没人可聊天,于是默默低头东西。
破天荒,慕靳裴一晚上都没打扰她,她安静不少。
慕靳裴也在慢条斯理吃着盘子里的菜,母亲跟乾叔叔说起月月,一个晚上没打住,其他叔叔伯伯和阿姨都在说他们那个年代的趣事,他一句话也插不上。
季星遥在想着小布丁生父的事,为了这事她好几天都没睡好,忽然她转脸想问问慕靳裴,他在伦敦有没有从事餐饮行业,影响力又比较大的车友。
转脸那瞬,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赶紧看看自己餐盘里的食物摆放顺序,再看看慕靳裴的盘子里,菜品一样,拜访顺序和位置也大差不离。
也许,只是巧合。
毕竟没哪个男人那么无聊。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季星遥夹了一块甜点放在自己餐盘的中间,被一堆甜咸的炒菜包围。
每个甜点上都有覆盆子,她把覆盆子特意从甜点上面夹到甜点旁。
她没吃甜点,接着吃蔬菜。
过了两三分钟,季星遥再次拿余光瞥慕靳裴的餐盘,她“”
慕靳裴也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