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亲手做咳咳咳咳,做的。”商陆脸颊是不正常的红,她有些控制不住,咳嗽几声才正常说完。
祁湛注意力瞬间全集中到商陆身上,他接过衣服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上前拿手背测商陆的额温。
这一次,商陆的额头滚烫惊人,他脸色顿变,拦腰抱她到床上躺好,又是打电话让前台送加湿器,又是送热水。
等加湿器和热水送来,他先弄好加湿器,然后拧开瓶纯净水,将热水兑成适合的温度,喂商陆吃药。
“衣服,咳咳咳。”商陆边吃药边咳嗽,还恋恋不忘衣服,“你试试合不合适。”
祁湛拿她没有办法,没有细看,走到沙发拿起外套直接穿上,将绣有他睡颜那面穿在外。
不大不小,再没有更合适。
“咳咳,真好看。”商陆捂嘴咳嗽,双眸犹如沁水的珍珠闪闪发亮,一眨不眨望着祁湛。
“喜欢我天天穿你看。”商陆喜欢,祁湛索性不脱下来了,他关掉顶灯,只留两盏床头灯,走到床边给商陆掖严实被角,挪了张椅子坐下守着她,“睡吧,发出汗就不难受了。”
商陆点点头,从棉被里伸出手握住祁湛的手,疲倦阖上眼睛。
她脑子烧得难受,乱七八糟的画面不停闪过。
上一刻是她小时候在院子里放纸鸢,下一刻又是她从梅树上跳下来,稳稳落进祁湛的怀里。
再过会儿,又是她抱着祁湛逐渐冷却的尸身,哭得嗓子里都在冒血。
她额头很快密布密密麻麻的冷汗,整个人也不安躁动着,眼角沁出若有似无的水光,喃喃喊着“湛、湛哥哥,我我好难受啊”
祁湛一直观察着商陆的情况,见她越来越严重,没有丝毫好转,赶紧将她扶起来,帮她穿好外套和鞋,距影视城十公里处有一个医院,深夜打不到车,祁湛给简默打了电话,就抱着商陆去停车场。
与此同时,刘可蓝也难受得不行,挣扎着从床上翻到地毯上,她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苍白,全身都湿漉漉的,嘴巴也红得像是涂了厚厚一层深红色。
她往前爬了爬,摸到被甩到地毯上的手机,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拨出去电话,对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睡意朦胧的声音低低的“喂”
“小李”刘可蓝声音抖成一帧一帧的,“帮我、叫、叫救护车”
嘟,嘟,嘟
简默车开得飞快,右转红绿灯时和呼啸而过鸣笛的救护车擦车而过。
不过十五分钟,简默就飞车到医院,他刚停稳在医院门口,祁湛已经打开车门抱着商陆冲进医院,简默也紧跟着跳下车,然而刚追了几步,他渐渐停住,他抬眸,视线里背影越来越远,直到祁湛抱着商陆消失在电梯口,他才转身,慢慢回到车上。
简默已经很久没抽烟了,上一次抽烟,还是他下定决心赐毒酒给商陆那夜,他抽了一夜的烟,一边抽一边咳嗽。
简默突然很想抽烟,他在车里翻了一会儿,才想起他根本没有烟,他揉揉太阳穴,拿出手机给路光荣打了电话。
简默也是明天杀青戏,路光荣现在也在影视城的酒店,他还在工作,电话响了三声就接了“这么晚有事”
“有烟吗”简默问。
“”路光荣沉默几秒,拉开椅子,拿起外套往外走,“你在哪儿”
简默报出地址,挂断了电话。
深夜,医院异常安静,昏黄的灯光铺在地面,勉强能看清楚路。
远处,小卖部还开着,隐隐传来烤肠和关东煮的香味。
简默想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