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肖燃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黑色丝巾把宋温言双眼遮住。
宋温言手指覆上眼睛上的黑布,问“肖燃,你要做什么啊”
他绑得不松不紧,不会弄疼她。
肖燃牵起她的手,侧搂着她的腰肢“放心,我不会让你摔了。”
“我们去哪里”
“带你看个东西。”他仿佛靠近了,低沉的声音清晰落在耳畔“甜甜,今天把你交给我好吗”
宋温言脸颊起了点红晕,肖燃无声勾起唇“来,迈脚。”
宋温言乖乖踏出脚,靴子踩在了雪地上,一步一步走远。
天空在下小雪,肖燃牵着她的手,宋温言倒不觉得冷了。
没有走太久,肖燃让她站在原地不动,他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推开了,又重新牵起她的手。
宋温言准备迈脚时,肖燃弯下腰将她的手绕过自己脖子,把她抱起来走进某个地方。
“这是哪里”宋温言问。
肖燃小心的把她放下“我们在缆车上。”
“坐缆车去哪里”
“山顶。”
宋温言循着声音来源仰起头“肖燃,我可以摘掉这东西吗”她碰了碰眼睛上的黑布。
肖燃把她的手拉过来“不能,听话。”
宋温言点头“好吧。”
肖燃笑了一声。
真乖,真萌。
他忍不住刮了刮她鼻尖“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宋温言抿抿唇,轻轻软软道“因为你是谢奂啊。”
陪她长大的谢奂。
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肖燃微微愣住,她总能轻而易举勾起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肖燃说“傻瓜。”
他俯身拥紧她“谢奂早就不见了,在你面前的是大坏蛋肖燃,你不是向来怕他吗”
“也不是很怕。”宋温言笑笑,想了想,还是抬起手抱住他,小手一下一下的拍在她后背。
肖燃愣了愣“你哄小孩儿啊”
“嗯。”
缆车在上升,不知到了哪个高度。
她看不见窗外景色如何,只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怀里的温度,一如从前让她依恋。
无论这个人怎么变,他仍旧是记忆里那个少年,会对她耍流氓使坏,也会用自己全部的宠爱来疼惜她。
幸好黑布遮住眼睛,肖燃看不到她微红的眼眶,宋温言终于问出阔别四年,迟来的问候“肖燃,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他反问“你呢”
“还好。”
肖燃好像在看她,她能感觉到这道灼热甚至痴恋的目光,他低声说“我不好,甜甜,没有你的日子我很难。”
我很难。
他这样说。
谢家破产的时候他没有说难,成为混混的时候他没有说难,拼命找工作被侮辱的时候也没有说难。
却在她离开这四年里,整日失魂落魄,疯了般找她,品尝一次又一次的失落,煎熬度日。
宋温言的确是有意躲着他的,如果一个人存心不让另一个人找到,这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只是现在,她听到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酸楚,心上漫过一阵尖锐的疼。
宋温言说不出一句话。
肖燃指腹抚过她脸上的黑布“别哭,都是我活该。”
活该没钱,活该低贱,不配拥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