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眼神沉沉,嘴角紧抿,而这边程萱已经热泪盈眶了,她用手捂住嘴巴,一脸痴痴地看着沈清,只觉得自己内心有好多暖流在乱蹿,让她觉得又温情又激动。
傅雅显然还没有死心,质问沈清道“你喜欢她吗”
沈清不答反问道“那郡主觉得你喜欢我吗你对我这个人根本就不了解,你不知道我私底下的样子是什么的,你不知道我有着什么样的毛病,你连我到底是个好人坏人都不知道,你喜欢的只是一个想象中的我罢了,更甚者,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想让我臣服而已。”
傅雅沉下眼去,她不知道沈清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她需要好好想一下,这个时候傅仲来了,他一直跟着沈清,刚刚就站在院子外面,两人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走到傅雅身边,将傅雅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轻声说道“我们回吧。”
傅雅看看自己的哥哥,点点头就随着他走了,经过沈清旁边的时候说“我的确不了解你,但我想你应该是个好人,我回去会好好想想的。”
傅仲傅雅兄妹俩走了,院子里就只剩下沈清和程萱,程萱眼睛还是红红的,可见刚刚感动的不轻,这年头姑娘都含蓄的很,听着这告白一样的话语,程萱没有痛哭流涕就应该很好了,他抬头看向沈清,声音有些嘶哑,道“可是我也不了解你啊。”
我也不知道你私底下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你有着什么样的毛病
但我和傅雅一样,知道你肯定是个好人。
沈清摸摸陈萱的头,温情说道“没关系,以后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了解。”
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爱上你,但你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会好好照顾你一生的。
崇德三十六年的年宴,镇北侯府没有太过华丽的排场,没有别具一格的膳食,却靠着一场画风清奇的裸奔,迅速占据了官宦圈子的焦点,让人们议论纷纷争相奔告,以至于多年后人们提起以后还是记忆犹新。
当天晚上程铎、林氏和程景坐在书房正在商议此事,程景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下之后强调道“我就说了一句早晚看到他光着身子被人压,他后来就成那个样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林氏也很愁“怎么就发生这种事了呢”虽然是田冰出了丑,但到底是发生在镇北侯府上,说不定就是在府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以后谁还敢来府上做客啊这幸好还是个男孩子,这要是个女孩子,不就是直接逼着人家去死嘛林氏一想到这就胆战心惊,自家也是有女孩的啊。
程铎眼神沉沉,抚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问程景道“你说那田冰后来是坐在了沈清的位置上”
程景已经有些明白自己老爹的意思了,眼神中有着惊讶,还是点了点头。
“他可有用沈清桌上的酒水”
“没注意啊”,程景一摊手,当时那么多人乱哄哄的,谁还看他喝酒没喝酒啊。
程侯爷吩咐“去把沈清找来。”
沈清事后已经知道了田冰的事情,稍微一琢磨,就觉得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个酒壶不同了,连执壶的丫鬟都不是同一个人了,这本身就很不正常,自己当时是被傅雅叫走了,可若是没有呢自己会不会喝下那杯酒冷静如沈清也觉得有些后怕了,这什么人啊这么阴毒
沈清听到程侯爷叫自己去书房的时候,就知道程侯爷恐怕也有此怀疑,可是这事不好说啊,那倒酒的丫鬟可是穿着府上衣服的,有可能是外面之人假扮的,可万一不是呢这年头可是讲究疏不间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