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 薇拉觉得没有必要, 产屋敷耀哉却微笑着摸了摸薇拉的脑袋。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生分,更何况天音说花水为了来鬼杀队而被神宫家除名了女孩子还是要有些家底伴身才好。”
薇拉闻言便也不再推拒, 但离开之后一回想,总觉得姑父口中的“一家人”跟她理解的“一家人”貌似不太一样。
薇拉头疼了, 下意识地摩挲腰间的佩剑“恒次,我好像摊上麻烦事了。”
相处多年,薇拉对数珠丸恒次的称呼也终于跨越了几个幅度, 到了能直呼对方名字的程度了。
薇拉当年带着数珠丸恒次降临此世,因为是非自愿穿越的, 薇拉和数珠丸都受了伤, 只能窝在神宫一族的族地内静养, 不曾踏足凡世。
因为生来体弱,神宫一族选姻亲对象时直接把她忽略了过去,后来更是有了“审神者”的头衔,十六年过去,薇拉才将将养好了身子。
但是,失去了能够稳固魂体的信仰,灵魂的衰溃一如摧枯拉朽, 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因为薇拉的灵魂日渐虚弱,数珠丸不愿加重她的负担,日常便以本体刀的模样存在着,偶尔才幻化为人形, 因风采气度而被神宫一族错认为高位神佛。
能看穿魂体的只有审神者,巫女却不能,故而也没有人发现数珠丸是付丧神。
“您在为何事烦心”身穿深紫色长衣、肩负银色臂甲的付丧神如烟缕般出现,垂眸的姿态安静文雅,“在下很乐意为您排忧解难。”
薇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总而言之,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我杀鬼舞辻无惨。”
温雅慈悲的佛刀偏头一想,妥,安排上了。
薇拉提出要加入鬼杀队,产屋敷耀哉沉默了许久,同意了。
作为报答,薇拉给产屋敷耀哉查看了一下身体,试图用查克拉治疗他的病,却收效甚微。
“简单来说,如果一个人的生命是一杯水,会随着时间的蒸发而逐渐苍老,那姑父的情况就好像是有人在杯底破开了一个小口,生命力已经流失殆尽了。”
薇拉理智地述说着,但不管是产屋敷耀哉自己还是产屋敷天音,似乎都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我明白,我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是天音赐予我的福分了。”
耀哉轻轻拉住妻子的手,宽慰地轻拍她的手背“生在背负诅咒的家族,为了苟延残喘而不得不依靠神宫一族的巫女来续命,这本就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能够活到今天,能拥有孩子与家庭已经足以,我应当对迄今为止所拥有的一切表示感激。”
产屋敷天音淡然地回握住丈夫的手,面上不见伤悲,只有早已下定决心的风平浪静“无妨,我会一直陪着你。”
“”看着温馨的夫妻俩,薇拉觉得自己这时候冒出一句“能治”似乎有点欠打,只能趁他们没注意从怀中取出一只盛着金色液体的琉璃瓶。
“姑父,喝了吧。”薇拉委婉地说道,“我再想想办法。”
耀哉温和地笑了笑,非常信任地接过了瓶子,将里面金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薇拉心想,破掉的杯子,左不过就是查漏补缺,第一步补上漏洞,第二步填补不足,很简单嘛。
她的血液能够克制一切黑暗之物,包括诅咒与鬼气,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足矣,只要再将产屋敷耀哉残缺的生命力补上,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太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