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宰的语气充满了怀念怅惘和真实的忧虑,中也下意识顺着他的讲述往好的方面想象,脑补出了一个“迷途知返的少年为了不让自己惹的麻烦牵连家族, 不得不接受敌人胁迫”的感人故事。
但下一秒, 中也狠狠摇了摇头,将那些诡异的想法甩出脑子,但这则温情故事带给他的恶寒却迟迟没有消去。
“别演了你这心黑透的混蛋根本不是这种人设”中也恼火地轻轻踢了太宰一脚。
太宰一秒收起脸上浮夸的表情,无趣地撇了撇嘴“我要用的场一门的力量对付土御门家族,但的场家太弱,必须先扶植起来。”
“如果这次找不到那头妖怪,我只能将脑子里的阴阳术对他们倾囊相授, 慢慢培养他们的实力,这个过程粗略估计要花两年,而且因为我是自愿,的场静司不会给我发工资。”
这个解释还算符合常理,中也信了一半, 但还是有些狐疑“他们做了什么让你下定决心还有你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对付他们”
中也丝毫没有障碍地接受了太宰厌恶那个阴阳师家族的事实, 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凭他对太宰的了解,这家伙的傲慢突破了一定境界,普通程度的厌恶他根本懒得费力气,除非对方不长眼主动撞到他面前,或者真的踩了他不能容忍的雷点,才会得到太宰针对性的算计。
但即便是港口黑手党那样的庞然大物, 太宰也只不过付出了短短一个月,就给这横滨的霸主从上到下来了场大换血。
所以那个土御门家族比黑手党更难对付需要专门留出两年的预算
太宰轻笑了一声“那可是传说中的天狐之子、平安时代大阴阳师的后裔,传承千年而不朽,历经沧桑而不衰,凭我区区一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他们连根拔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的是如此沮丧的事实,他的声音听起来却非常愉悦
然而见到他这样的反应,中也终于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疑虑。
太宰这家伙,是把对付土御门当成新的乐趣了吗仔细一想确实有迹可循,从船上回来的那天开始,太宰自杀的频率就增长了一倍,看来确实是觉得无聊了。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中也有时候觉得太宰像棵长在旱地的水稻,明明从搞事里收获的愉悦持续时间很短,但他还是尽力追逐那些微末的乐趣,就像水稻拼命汲取干涸土地中的水源。
要知道水稻这种作物,一旦水分不足,就会立刻枯萎给你看啊。
中也还能怎么样呢和这家伙的约定还没到时间,总不能看着他脱水。
中也“我知道了,捉三只够不够”
“嗯”
“再得寸进尺小心我揍你”
“三只就三只吧。”太宰不情不愿地说。
。
次日清晨八点
距离那座古宅几千米之外的平坦山谷,水流潺潺流淌。
旁边空地上扎了两顶帐篷,支起一张折叠桌,桌子后坐着一名穿和服的中年男人,男人前方站着数百名带着奇奇怪怪面具的人形生物,他们大多数人同样穿着和服。
好像不管除妖师还是阴阳师,以及他们的式神,都将这当成继承古代传统技艺的标志,并以此为傲。
没错,这里正是除妖师资格考试的集合点,也是最终确认分数的地点。
“以这张桌子为中心十千米内布有结界,结界内便是考场;”
“本次考试共在考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