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一字一顿。
他下意识地不想说“你是我的师兄”,他刻意地在这个时刻抗拒着师兄弟这个身份,但究竟想要些什么,他却不能认认真真地说个明白。
“你是有栖川郁时,不是别人。”
“所以什么非人类、怪物,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最看重的是有栖川郁时,才不是你的身份啊”
有栖川郁时第一次被人这么强势地告诉他,他只是有栖川郁时,跟种族、身份完全没有关系。
就算不是人类也无所谓。
有栖川郁时被骗了很多次,他早就能识破人类虚伪的面孔和隐藏的恶意。
但是我妻善逸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他不只是做做样子嘴上说说而已。
有栖川郁时能听到我妻善逸真挚而又热烈的心音,那双眼睛里映出来的只有他。
“就算你这么说”有栖川郁时有些无措和紧张,他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你也没办法给我赎身的。”
我妻善逸卡了壳,神情立刻挫败下去,活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如果是因为我的钱不够的话,那、那我再努力多杀一些鬼,升到更高的阶级,就有更多的钱了”
在他的认知里,有栖川郁时大概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会选择来花街卖身吧
“噗,”有栖川郁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来吉原花街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做。”
我妻善逸愣了一下“哎”
“等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我就会自己离开了。”有栖川郁时垂下眼睛笑了笑。
“那”他沉默了一下,才试探着小心地开口,“不可以跟我走吗”
“现在不可以,”有栖川郁时的语气十分温和,“善逸刚才不是说要变强、要保护我吗现在的你还差的太远了。”
“所以,快点变强吧,你可是爷爷的骄傲啊。”
我妻善逸张了张嘴,“那你”
“我不会有事的,你也知道我很强吧”有栖川郁时相当耐心,“所以你赶快回去吧。”
“善逸的心意,我收到了。”
有栖川郁时都这么说了,我妻善逸也不可能厚着脸皮赖在花街里不回去,毕竟他身上还穿着这一身鬼杀队的制服,腰间还佩戴着象征身份的日轮刀。
他是偷跑出来的,不可能不回去。
炭治郎现在大概已经焦虑地在找他了吧
“那”我妻善逸抿了抿嘴唇,他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我走了。”
“善逸。”
在我妻善逸即将跳下窗棂前,有栖川郁时突然叫住了我妻善逸,金发少年疑惑地回过头来。
有栖川郁时沉默了一会,眉目舒展开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谢谢。”
谢谢你。
我妻善逸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红了整张脸。他甚至没能站稳,啪叽一下就从窗棂上摔下了二楼。
有栖川郁时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脸。
他的师弟好像不太聪明。
等我妻善逸彻底离开了花街,夜斗就从屋顶上到吊在了有栖川郁时的窗前。
有栖川郁时拿长柄的烟斗戳了戳夜斗的脸“拜托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吊在别人的窗户前面很吓人的好不好。”
夜斗扣住窗棂,翻身跳进了室内,“刚才那个是你师弟那个爱哭鬼”
“是啊,”有栖川郁时回答,“我的师弟。怎么了”
“啊没什么。”夜斗的视线飘忽了一下,随后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