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川郁时走过街道、停驻下脚步等待红绿灯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商店橱窗中倒映出来的自己。
橱窗的倒影之中,他穿着浅月色的羽织和黑色的制服,黑发用金色的发带束了起来,发梢长及腰腹。
有栖川郁时面无表情地盯着橱窗中那个截然不同的自己看了两秒,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好像他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他们打工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上面的楼层貌似是什么性质为侦探社的暴力组织。
至于为什么是暴力组织
有栖川郁时此时正在店里煮咖啡,伴随他的背景音乐既不是古典音乐也不是爵士,而是楼上侦探社里传来的爆炸声。
有栖川郁时上午刚来时还有点被吓到,但一上午的时间,他就充分见识到了从爆炸到斗殴再到黑医等种种暴力事件,除了感叹一下武装侦探社不愧是武装之外,就再没有别的想法了。
就比如现在,他已经能十分淡定地把爆炸当作背景音乐了。
老店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
有栖川郁时微微笑了笑。
来面试的时候,老店长没有强求他一定要露脸。
“每个人都有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的事情嘛。”老店长是这么说的,“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
至于夜斗他被店长当作空气人,下意识地忽略了。
听到咖啡店的门被推开时响起的清脆风铃声,夜斗在有栖川郁时旁边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经常来这里的太宰治在咖啡店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吧台后煮咖啡的有栖川郁时身上。
太宰治敢百分之一百确定,这个用口罩遮住了脸的人一定是个美人,如果不是的话他就吃光江户川乱步的零食。
他脸上扬起套路的笑容,靠近吧台后曲起指节扣了扣桌面。
“这位美丽的小姐,您是新来的员工么”
有栖川郁时抬起头看向太宰治青年穿着驼色的风衣,内里是马甲和白衬衫,聪袖口中露出来的皮肤上还缠绕着白色的绷带。
青年有着蓬松微乱的黑发,和神情暧昧沉浮的鸢色眼睛,五官是那种很能欺骗女孩子的渣男长相。
有栖川郁时点了点头。
因为是客人,所以就算错认性别他也忍了。
有栖川郁时穿的制服是高领的,刚好能遮住喉结。他又是那种骨架不大的纤细类型,连腰都比女孩子细了不少,被错认确实并不奇怪。
“那样的话,”太宰治兴高采烈,“要不要考虑和我殉情呢”
“给钱我就跟你殉情。”有栖川郁时面无表情,“还有,我是男性,跟你一样带把儿的。”
“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太宰治丝毫不觉得尴尬,“殉情可以赊账吗”
“”
穷鬼殉情还要赊账
有栖川郁时转头就想让店长把这个神经病赶出去。
“没事的,”店长不在意,“他是楼上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君,个性就是这个样子。”
横滨的暴力组织都是这种脑子秀逗的家伙组成的么
一起过来的国木田独步啪地一下按住太宰治的脑袋,太宰治的脑袋用力与吧台桌面相碰撞,发出格外清脆的响声。
太宰治的声音含混不清地传了出来“很痛的啊”
“十分抱歉,”国木田独步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