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一趟列车行驶的时间并不长, 只有短暂的十多分钟而已。
他们从华族会馆离开的时候走的急, 根本没空再去将鬼杀队的制服换上, 所以两个人的打扮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小田切俊树的羽织下面是西式的侍者西服, 有栖川郁时将十多斤重的华服脱掉了,只剩下里面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衣。
小田切俊树坐在有栖川郁时对面, 座位与座位之间有横隔着的木桌。
有栖川郁时面不改色,桌下的手却死死地摁住了鹤丸国永他该说这振刀剑不愧是鹤丸国永吗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在不停地躁动着想要出来。
有栖川郁时不得不费心一直压制着这振躁动又兴奋的刀剑才行。
还能不能消停一下了啊也未免过于活泼了一点吧
“哈”小田切俊树打了个哈欠,按了按太阳穴才勉强打起精神来,“这次任务我好像又沾了你的光,全是你在出力,最后论功行赏时还要捎带上我。”
有栖川郁时“没那回事,小田切君你也是很优秀的剑士,我只是在速度这方面有优势而已。”
“你不用谦虚, 毕竟你差点就是柱了嘛。”小田切俊树咧了咧嘴,“说起来, 这次任务虽然做起来很复杂, 但其实也很简单”
他想起来德川先生的嘴脸时撇了撇嘴。
“就是那群所谓的贵族让人打心底觉得讨厌。”
“其实也还好”有栖川郁时想起了赠送鹤丸国永给他的久迩宫良子,“也并不是所有贵族都那么傲慢又目中无人的。”
小田切俊树神色揶揄“那难道不是因为你讨人家女孩子的喜欢吗”
“没那回事。”有栖川郁时面无表情。
“说起来”小田切俊树脸上露出了八卦和好奇的表情,“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了音柱大人的继子啊据说音柱大人是喜欢你的脸”
“没有, ”有栖川郁时冷冷地说, “假的, 全是谣言,你爱信不信。”
“信,信,我信。”小田切俊树在有栖川郁时的冷脸下怂的很快。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挺奇怪的没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有栖川郁时垂下眼睛凝视着桌角,“习惯了。”
他也不是天生就喜欢一个人的,但是不得不让自己独来独往、不得不终日见不得光。
人生变成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就算不习惯他也改变不了这个社会,所以只能由他自己在时间中磨平棱角。
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不公和苦难,都可以用一句“习惯了”来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小田切俊树挠了挠头,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不能提起的事情,讪讪地转移了话题“其实之前就很想问了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些刀剑啊”而且还是死贵的那种。
“你不觉得刀剑很忠心么”有栖川郁时神色认真,“刀剑是不会背叛主人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感觉怪怪的死物怎么可能背叛人呢”小田切俊树迟疑着说。
有栖川郁时低头笑了笑。
小田切俊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列车已经到站了,他也就咽下了嘴边要说的话。
有栖川郁时站了起来“走吧。”
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列车缓缓借由枕木而停下,列车的车厢们缓缓打开,有栖川郁时和小田切俊树一起下了车。
现在的列车当然不可能有后世那么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