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是。”荒木凉介看向对方,“所以没有这种可能。”
“可惜我不是。”太宰治一脸不开心的说道,“真不知道森先生为什么会提防你。在我看来,你简直是最不设防的人,就像一个把黄金抱在怀里大摇大摆在路上招摇的无知稚子”
荒木凉介看着他藏在黑暗中半边显露的那张脸。
他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他想吓他一跳。
“谢谢你送我回来,太宰。”荒木凉介道,“其实也知道你最近在想什么。”
太宰治露出了嘲弄的笑容,语气却亲近道“哎呀呀,你知道什么啊”
“我没有任何把森鸥外做的事情迁怒你的想法,也不会因为立场而对你有什么偏见,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是你把我带回了港黑。”
他记得当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浑身血污,而太宰治则半蹲在他身边,偏头打量他。再次醒来,他已经来到了港口黑手党
这只可能是他的手笔。
而荒木凉介在大厅的时候,没有回视他的原因相当简单因为首领在观察他。他能做的就是保持冷漠和抗拒。
“如果你是想知道这个的话。”
太宰治的声音停住了,他整个人都像是按了暂停键,仿佛这一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那种清晰的茫然头一次从他的脸上浮现出来,而他无知无觉,忘记去隐藏。
“”
他的身体在夜风中微微颤抖起来。
尽管已经不能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衡量太宰治的心理,但这种心怀深渊的过重负担,已经积压的他难以喘息,恍若一场无法停歇的暴雨,所以才会将自己藏在黑暗的屋檐底。
因为在黑暗中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另外一个人是否感到痛苦的。
这里痛苦的人到处都是,他混在其中并不惹人注目,或者说,他隐藏的太好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他成了最大的谎言欺诈犯,并且自鸣得意。
所以当荒木凉介点出他的不安的时候,太宰治没能像往常那样立刻反驳回去。
而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迟愣已经成了罪状的时候,他无法继续若无其事地伪装下去了。
“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求救过。”太宰治道,“这都是我自己的事。”
自杀也好,对黑暗的追求也好,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关注,更不需要所谓的拯救和关怀。
“嗯,我知道。”
荒木凉介轻松地放过了这个话题,他认同这番话,因为他从不觉得一个人可以拯救另外一个人,这是多么傲慢的想法。
“”
“所以,积攒了那么久的愿望准备什么时候兑换,太宰”
在短暂的被利用般的气愤后,他反应过来这一点,那就是如果太宰治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他早就做了,而非现在这样。
简直就像是手持引燃的火柴,站在烟花边犹豫不决的小孩一样。
荒木凉介继续道“或许,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东西也就是说,你可以把我看做一个圣诞老人。”
“什么啊,凉介你。”太宰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身体却放松下来,“如果你是圣诞老人的话,很多孩子都会吓哭的,因为你是港黑的人,白天说不定才枪杀了他们的父母哦”
“我哪有这么凶残,这是你才做得出来的事吧。”
“这么说也没错。”太宰治突然笑了,在灯光的照耀下,眼睛似乎盛着一弯小星星,“至于愿望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