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刀砍不断的东西,手中的这把鹤丸轻而易举便能做到。
比如演武场上那些练习用的铜人。
八岐用力往其身上砍了一刀,铜人便拦腰而断,真真称的上是削铁如泥。
三日月宗近饶有兴致的道“既然鹤丸的刀给了你,那接下来的练习便由我来。”
他刚才那一刀着实给八岐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闻言,面带询问的看向鹤丸国永。
他是认真的吗
刚才要不是我超常发挥,这会儿已经成了蛇段了。
后边是三日月宗近,前面是八岐,鹤丸国永夹在他们俩中间,只觉分外难搞。
强迫自己扬起笑脸,鹤丸国永道“三日月会有分寸的。”说完,小手疯狂的在身后给三日月宗近打手语,示意对方要有点分寸。
困惑的看着鹤丸国永手上动作来回变换,三日月宗近歪歪脑袋,只看懂了个你我他。
鹤丸国永既已发了话,八岐自是不好再拒绝,只能面带犹豫的道“那,麻烦了。”
三日月宗近“ 。”
双方持刀各站场上两侧。
八岐紧握着手中利刃,面色紧张,三日月宗近则神情十分轻松随意,脸上噙着笑意。叫人一眼望去,便被那好看笑容俘虏,再移不开眼去。
而八岐却升起了身体中的警戒线,不敢有丝毫大意。
既是来学习刀剑之术,自然不可使用自身灵力来攻击或格挡。他之依靠,仅有手中紧握之刃。
尽管方才鹤丸国永下了保证说对方会有分寸,但在刚才那一击的领略下,八岐对鹤丸国永的保证仅能信个五分。
便是手上留有分寸,恐也不能以常理来定论。
还是多加防备为上。
双方视线交汇,下一瞬,三日月宗近足尖点地,眨眼之间便移至八岐身前,手中利刃快如闪电,以与之前那一奇袭相同的力道与速度向八岐击来。
堪堪接住了这一击,不等八岐喘口气,下一招便已朝他面门而来。
心下大惊,八岐连连后退数步,躲过了这一下。
三日月宗近眸中染上笑意,道“躲得不错。”
随后再次逼近,刀尖一挑,美如明月的刀刃便已横至八岐脖颈。
宝刃之利,仅是停靠便已割断八岐垂至颊边的碎发。
伸手抓住向下飘落的发丝,三日月宗近收刃,语带些许愧疚之意,“抱歉。”
说完,小心的把手中那几根头发排在一起,本体刀刃嗡鸣一声,那几根头发便被编入刀穗,黑不溜秋的,在金色的刀穗中尤为突兀。
但三日月宗近自己倒看着挺满意。
与其就这样丢弃,不如编入刀穗,反倒能长久留存。
八岐怔怔看着他做这一系列动作,耳朵里全都是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方才,三日月宗近只要把那刀往前一寸,便可取他性命。
可八岐却发现自己没有半分恐惧。
有的,竟只有
灼如烈火的斗志和兴奋。
原来真刀实枪的兵刃相接竟是这般震人心肺,那种临近死亡的紧迫与近在咫尺的压力,与灵力或妖力相搏完全不同。
新鲜而刺激。
鹤丸国永目瞪口呆的看着三日月宗近将审神者的发丝编入自己的刀穗,觉得自己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
等等你在干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很暧昧会让人误解吗
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