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拎购物袋的手指攥紧了。
“请进吧。”她说。
家很古老却不太旧,一楼正中有座圆柱形的置物架,错落有致地摆放小玩意儿,八音盒、西洋人偶、照片框都有。走遍一楼太宰治没看见任何一张照片,除了置物架上的。
今岁止身边站了一个男孩儿,他有蓬松的黑发与俊秀的脸孔,大抵可爱的孩子都有相似之处,太宰治从他身上找到了几分津岛修治的色彩。
“那是我儿子。”今岁夫人的声音轻得像缕幽魂,“他是个聪明且敏感的孩子,长得也很好,我很爱他。”
“那天你带来的,是你的孩子吗”她自言自语,声音是从太宰治耳后传来的,“一定是的,你看他的眼神就是看孩子的眼神,跟我有点像。”
“可能吧。”太宰治说,“我比爱我自己更爱他。”[即使我根本不爱我自己。]
“有机会的话让我跟那孩子说说话吧。”今岁止说。
“有机会的话,当然可以。”
她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纸盒放在料理台上,下午时她去商业街买了台破壁机,家里旧的破壁机坏了于是换了台新的。
破壁机的作用很强大,能把硬物搅碎成粉末。
于是太宰治说“为什么不早点换上一台机器早就坏了吧。”
“这说来话长了。”今岁意有所指,“或许只是我不想用它了而已。”
[或许只是我希望被发现。]
21:00
草间说“我想娶好女人为妻。”
他又说“好女人都不要我,她们只喜欢我的钱,只喜欢保险受益证明,喜欢我这个人以外的东西”。
[如果都是为了钱,为什么不找更值得的]
[但是军警内部严明不允许嫖、娼,系统内的手机都统一配置,机密信息只能通过特殊传输装置传递,招聘的员工以无特殊社会关系为第一标准,家属也在监控之内,为防止泄密对私生活的监管已经高到了变态的程度,怎么可能允许去私下找女人,床底泄密可能实在太高。]
违规也只能偷偷摸摸的。
他在约定好的地点等待着,淡淡的柠檬味钻入草间的鼻腔,他想到了伴随此味的细腻肌肤触感,还有浓密的秀发。
“请多指教。”女性坐在床沿边上,“我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