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吗]想着想着,恶意也在他的心中弥漫,[他该不会以为我跟他有一样的名字,就要是完全相同的人吧,他是他我是我,倘若觉得我们会变得一模一样,就太自大了。]他这么想,也把双眼弯成月牙,“焉岛先生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说,“莫不是为了让我不要重蹈覆辙,成为与你一样的人吧如果那样的话,也太傲慢了,但要不是怀揣这些想法,又为什么要说”他简直叫太宰治焉岛先生,那是对方告诉他的名字。
“是啊,为什么要说”他像是没察觉到津岛修治话中的刀光剑影一样,又用让孩子不愉快的虚无缥缈的语气说,“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不希望你成为跟我一样的人吧。”
一、二、三、四、五、六。
六张照片在太宰治面前一字排开,每一张都是正值壮年的军警。
种田说“大概从一年前开始,陆陆续续有军警成员失踪,这本来不算大事,无论是在哪一座城市,军警的折损率都很高,你知道的,黑帮斗争、私人仇恨、还有战后创伤等等,不管哪一项都很容易导致失踪。”
“但是他们不大一样。”种田说,“他们都是我看好的部下,能力出色,心性坚定,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拥有异能力。”太宰从善如流地接道。
“是的,没错。”
太宰问“他们失踪的共同性是什么”
“没有。”
“没有”
“就是没有。”种田无奈地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以他们的异能力来说,就算对方是异能力者也有一战的余地,不可能什么声讯都没留下,但这事情偏偏发生了,他们的朋友、同事、邻居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城市摄像头拍到的最后一幕里也什么异常之处都没有,但他们就是突然失踪了,真要说的话,就像是被神隐了。”种田还挺喜欢日本传统文学,据说他以前还当过一段时间的诗人,在报纸上发表三两篇零散文章,又为探究世界的真谛,年轻时还当过僧侣,现在锃亮的光头,就是僧侣生涯的遗物。
由他说出“神隐”两字,一点都不奇怪。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案件还一筹莫展”太宰治说。
“可以这么说。”种田说,“一开始委托给普通警探调查,拖到今天还没有成果,前段时间重新进行了案件梳理后发现涉及到了部分异能者,那就得从普通案件中移出来了。”
太宰却没轻易接受这番解释,他右手食指在嘴唇上一点一点“为什么不去找我的后辈试试”他语调轻松,与内容的秘密性相背,“就是绫辻行人君啊,听说他帮你解决了不少问题。”
绫辻行人是太宰在社团里的后辈,他们是不同学校的,一个东大一个京大,但这俩学校的文学类社团办得同样有名气,推理文学社包含在文学社团内,学生时代曾有一活动,将二校学生并在一起,他俩就借此契机认识彼此。
“饶了我吧。”种田露出相当头痛的表情,“你既然知道的话也就该明白为什么不能让他来了。”他说,“绫辻君的异能力才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正在反省期。”
而且
[找太宰解决这件事,本来就是绫辻君的提议。]
[虽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提议了。]
“唔。”绫辻行人脱下常戴的猎帽,他深受大侦探同时也是强大异能力者的柯南道尔先生影响,从学生时代起就以当侦探为志愿,听京大的其他人说,好像从入学起他就与福尔摩斯的帽子形影不离。
种田拜访他时,他正在制作木偶。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