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比善良的市民真诚,多么讽刺的世界啊。]
“事实上。”太宰说话了,“真诚的人本来就跟不真诚的人一样多。”他意有所指,“那本来就不是什么问题。”
[什么人能打倒我是辛辣的嘲讽还是毫不留情的辱骂是外人的看法,还是无关之人的误解]
[都不是,那些无法打倒我,无法伤害我。]
“只有我爱的人才能伤害我。”他对渡我被身子说,“但恰巧他们都是不错的朋友,都是真诚的好人。”
“哎”渡我被身子拖长了音,她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过分快乐了,无论是向下弯挤成月牙型的眼角还是上扬的嘴唇都让人很不舒服,然而她的话是绝对不做假的,“那很好。”
“那实在是太好了。”
“27。”
欧鲁迈特擒住了脑无的身体。
“28。”
长刀自上而下,贯穿了怪物的身躯,它看上去像是头熊,像野兽,而不相识人。
“29。”
有力的拳头裹挟着风,重重落在坚实的肉、体上,最后一头脑无飞出去,他的身体像是橡皮做的,强大又坚韧,欧鲁迈特的拳头只能暂时地重创他,等他落地时,充满弹性的身体会恢复成原样,他会不眠不休不知疲惫地攻击英雄。
刀竖立在月光下,刃面微微倾斜,惨淡的月光顺着刃的长度,至上而下晕开,镀上了一层冷冰冰的新色。歌利亚一点都不留情,英雄们不会做的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会去做,英雄不会杀死敌人,只会逮捕敌人,而他才不会选择合乎法制的处理方式。
“脑无不算是人。”在出发之前,他对那些决定跟随他一起行动的人说,“他们是野兽,是怪物,是扰乱社会的存在,是曾经为人的可悲的生物。”
“你们都看过脑无的研究报告,即使消除个性因子他们还是不会变成人,所以,对可悲的怪物,不需要手下留情。”他说,“如果我哪天也被捉走,变成脑无,我希望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毫不留情地杀死我,以成全我作为人类最后的尊严。”
他是这么想的,而现在他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失去理智的怪物身上。
刀很锐利,切入的角度很精妙,他劈开坚硬的骨骼,将最后一头脑无均等地劈成两半,血液忽得迸溅而出,倾洒在他身上,像是接住了从天而降的血雨。
“29。”他说,“29头脑无,清除完毕。”
健康的,尚能奔跑的平民都跑走了,现在残留在沙滩上的都是些伤员,歌利亚带来的医护人员在枪林弹雨中救治人,把那些失去行动力的还活着的人拖到安全地带,有的人受伤很重,在接受了个性治疗后生命体征逐渐平稳。
“怎么样了”歌利亚没有先跟欧鲁迈特说话,反倒是走到医护人员处了解情况。
“有的孩子受伤不轻。”他们救治时优先治疗雄英的学生们,“但都是可以治疗好的,不会影响英雄生涯的伤,我们做了妥善处理,接下来送到医院就行了。”他讲,“但有的英雄,我们来的太晚了。”
歌利亚以沉默作为哀悼,他只能诚恳地说“麻烦你了。”
“我们尽量救治。”
欧鲁迈特走过来,幸存的英雄站在他身后,他们与欧鲁迈特之间有点距离,站在愿意,不肯往歌利亚这里走,只愿意给他复杂的眼神。
有庆幸、有感激、有怀疑、有认可、有善、有恶太复杂了,歌利亚懒得去看,更懒得去辩解。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欧鲁迈特终于走近了,并且低下头弯腰,他是最有美漫画风的英雄,此时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