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可以学习,可以思考,但是记住,学习的必须是些有用的东西,而不是让人变得软弱的无用的糟粕。”
“什么是无用的糟粕。”他的三观完全没有构建起来,善与恶,有用与无用,死柄木无法对知识做出准确的判断。
“就比如说,人类之心。”
让人类抛弃人类的心,听起来似乎是个伪命题,但死柄木却懵懂地触碰到了afo真正的意思。
“善良、正义、同情,这些情绪都是不需要的。”他说,“你只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行了,想要破坏就破坏,想要让眼前的一切化作齑粉就化作齑粉,即便是我死了。”他诉说自己或许会迎来的死亡,就像是说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就算是我死了,离开你的身边也不要去悲伤,更不需要哀悼。”
不去悲伤不去哀悼
死柄木愣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在短短的时间中老师已经取代了所有,占据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死柄木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瞳孔放大了,眼白中充斥着血丝。
“啊啊啊啊啊啊”他拒绝想象那样的未来,因此发出了连串的尖叫。
“记住你刚才感觉到的痛苦,吊。”afo蹲下来,用手轻柔地抚摸孩子的脸庞,“记住内心洋溢的痛苦,然后将成倍的痛苦加诸到他人的身上。”
“你要成为这样的人,只能报复带来痛苦的人,而不是委曲求全地试图挽留过去。”他说,“只有那样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死柄木陆陆续续知道了些别的事,当然不是津岛修治告诉他的,那人虽然与他年岁相仿,行动模式却不可捉摸,仿佛一个巨大的谜团。
他从医生还有老师那听到了一些事。
“躺在病房里的人”医生回头看他一眼,“有那么个人。”
“他怎么样”医生说,“这就有点难说了,从物理角度来说他应该算是活着吧,但是生理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不,应该说这辈子都无法醒来才是常态吧。”
“总之,只能算是活着,而且活得还不是很好。”
老师说“吊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修治君会来吗”他说,“他那样聪明的孩子明明应该在宽广的夜幕间遨游,像是雀鸟一样自在地飞翔。”说到这他轻笑一声,那声音实在是再快乐不过,将自由的鹰锁进鸟笼中是很让他得意的事。
“但是没办法,因为阿喀琉斯先生受伤了,他需要医疗器械维持他的生命体征。”afo假惺惺地说,“真是可怜啊。”
“津岛君本来有很显赫的家世,但他似乎也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家破人亡了。”听到这死柄木睁大了眼睛,杀死父亲,这四个字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如果是以前的话,治疗阿喀琉斯先生对他来说应该更加便捷一些。”他打了个手势,“也不对,如果那样的话,他甚至不会跟阿喀琉斯先生在一起。”
“总而言之,事情已经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他说,“好好跟修治君相处,吊,你一定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的东西。”
[等到学习到了足够的东西,而那孩子也成长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afo的牙齿冰冷而洁白。
[原来是这样啊。]
凭借零零碎碎的描述,死柄木拼凑出了真相,津岛修治先前与阿喀琉斯在一起,这个名字他知道,是个很有名气的反英雄。
明面上说是敌人,与老师做的事情却又完全不同,光是听见他的名字,死柄木就感到皮肤瘙痒,内心深处翻出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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