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体育祭, 说是代替了过去的奥林匹克未免太夸张了点, 让太宰说的话, 最多算是无个性时代日本国民、运动会, 在国际上反响平平, 但在日本这狭小的东洋岛国,却分量十足。
“去年似乎有家无聊的网络媒体做过调查, 论雄英体育祭的收视率。”太宰与绿谷稳稳地站在通往东京的列车中, 绿谷还拉着拉环以支撑身体,而太宰则没有借助任何支撑物, 什么柱子啊、拉环啊, 都被视为无物。
“我知道。”绿谷出久吞咽一口口水,他很紧张, 上车前就在手心里写了无数个人字, 啊呜一声吞入口中, “说是全国有百分之六十的人都在看雄英体育祭,剩下的人中, 有超过八成也看过复播。”
“没错哦。”太宰说, “数字肯定是有夸大的, 但不管怎么说, 就算是有三成人看, 也足以雄英的同学们成为国民性新人啦。”
绿谷有些纠结“说是国民性新人也太”太演艺圈了吧
太宰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 在绿谷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之前, 就堵住了话头“但是英雄的晋升体质, 真的很像是几十年前偶像组合的晋升体制不是吗”他说,“就是akb48、宝冢那样的阶梯体系啊。”
“欧鲁迈特是,其他人则论资排位。”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绿谷,这种眼神绿谷见多了,但每次每次,他都像是受到了威胁的胆小的猫,尾巴上,连同全身上下的猫根根竖立,恨不得惊恐地跳到树上,“真要说的话,绿谷君你的其实非常高哦,”他比划说,“雄英的舞台太高啦,就像是杰尼斯事务所一样,只要是雄英出生的人,就能在体育祭上亮相,光凭借这点,就一下子跃到金字塔的中段了。”
“加油哦绿谷君。”他说,“得天独厚的机会并不是每人都会有的,啊,说起来我应该提前要你和爆豪同学的签名吧,如果以后你们有幸爬到顶点成为,那签名就能卖出很高的价格了。”
“请不要这样,太宰同学。”绿谷差点做失意体前屈,先前萦绕在他身边的紧绷感却奇妙地消散了,“请不要调笑我了。”
[从很久以前开始,太宰同学总是这样,明明其他人都不相信我能成为英雄,他却总是开玩笑似的说着,我成为英雄以后的事情。]
[过去看来,就算是我,也不能把他的话当做是善意的吧,但是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说]
“不,我是非常认真的。”
[啊,就是这句话。]
太宰说“我是真的从你和爆豪同学的身上,看到了闪烁着的,成为顶端的火花。”他说,“我这人啊,其实从来不说谎,而且,”他笑了,“你会说自己不想成为第一名吗”
“你会说吗绿谷君。”
“不,我不会。”绿谷的拳头悄悄地攥紧了,那些曾经与他形影不离的畏缩、胆怯、惊恐,都消失不见了,剩下来的情感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坚定,对梦想的坚定,“我再也不会退缩了。”他说,“我的目标就是成为欧鲁迈特那样的英雄,所以我要成为第一。”
就连常年佝偻着的背,也挺直了。
[该怎么说呢]
他看绿谷的眼神变了,这样突兀的转变时常出现在太宰与绿谷之间,前者总是口称自己的志向是成为作家。在国中时代朝仓爱的课堂上他发表过不少引得众人发怒的言论,班上的同学在太宰的眼中,那就是蝼蚁一样庸庸碌碌的人,说实在的,没有人会愿意听到如此的评价。
[但是在庸俗的大多数中,偶尔也存在着闪烁光芒的极少数。]
“怎、怎么了吗”绿谷出久给看得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