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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3/6)
想到了幼稚园内的表演,人们总是将孩子的笑颜比作初生的太阳,亦或者花骨朵,被山谷或者绿叶衬托着。幼稚园的孩子跳舞时,不就经常做用手掌心托起下巴的动作吗

    “行啊。”他同意了太宰匪夷所思的要求,盘腿坐在地上,此番动作给他做来,硬生生添上了贵公子特有的落拓不羁,只要是看过皆闻雅也的人就知道,他绝对受到了非常良好的教育,放在古代,就是在丝帛与香料堆中长成的贵公子。

    “想要聊点什么,太宰老师。”

    “就先说说个性塑造吧。”太宰的话像是羽毛笔,主体是轻飘飘的羽毛,尖头却是特意打造的金属比肩,看似不起眼,刺进肉里时却激得人痛呼出声,鲜血从青色的血管中潺潺流淌而出。

    “我啊,对听说你朋友的故事、学长的故事并不感兴趣。”太宰说,“为什么不说说你的故事呢,说不定我还能在心中构思一本好书。”

    “哎,是吗”皆闻雅也的笑容像一张面具,停留在肌肤表层,“太宰老师的话可能没有机会写书了。”他话锋一转说,“幸运的是,我对谈论自己无聊的故事并没有多抵触。”

    “所以就来说说看吧。”

    我现在的名字是皆闻雅也。

    他穿着老派的国中生制服,行走在东大附中的校园里,在十年前,他们的校服还不像是现在这样,男生就是立领的黑服,钮扣扣到顶。三四月份,樱花正盛放,开学日是个无风天,那些花静静地肃立在枝头上,像木板雕画间的刻画。

    在高中以前,我还不叫这个名字。

    皆闻雅也漫不经心地想,雅也还是雅也,为什么会改名叫皆闻,不是因为被害人叫皆闻吗

    政治家的儿子,与警官的儿子,同样是人质,两人只能救一个。

    警官的皆闻,与他的雅也,构成了新的名字。

    [为什么那时候活下来的,会是我]

    13年前,东京国立博物馆,3:42 。

    “浄名玄论是吉藏晚年的著作,整本收在东京国立博物馆内,也就是面前的这一本,书中内容相当广泛,包括佛教专门名词、术语、典故”走到新的藏馆内,插在耳中的耳机便被触发机关,机械女音源源不断传入耳中,让雅也昏昏欲睡。

    [好烦啊。]

    他想。

    [课外学习,什么时候能结束]

    [好烦啊,好烦啊,能不能来点刺激的事。]

    “雅也”身边传来友人的说话声,皆闻哲人的手在他面前挥挥,“你怎么又走神了”

    “因为很无聊啊。”雅也一边走,脚尖一边在光滑的瓷砖地上点点,瓷砖是白色的,擦得很干净,他的脸反射在地上。

    那是张什么样的脸百无聊赖的,对生活感到失望与无聊的,能面面具一般苍白的脸,每天早上醒来,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擦干脸,抹去脸颊上的水珠,雅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由自主想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好丑陋啊好丑陋啊,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丑陋了。

    [梅菲斯特衡量人,据说是看灵魂的光亮,越是白色的闪闪发亮的灵魂,价值就越高,如果那样的话,我的灵魂应该是一文不值的吧]

    “啊,确实很无聊。”皆闻哲人说,“但不好好看的话,作业就完成不了,”他说说笑笑,又停了一会儿,“等晚上回我家打电动吧,我买了个新的游戏,你妈妈不允许你在家里打电动对吧”

    雅也的家教很严,他的母亲不允许游戏机出现在家里,只要回到家就只有书、学习、政治、钢琴,都是些无聊的,他没有什么兴趣的玩意儿。

    “但是游戏也玩得差不多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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