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用了一个高明的转折词,“我所调查到的跟警方出示的证据完全不同,十年以及更早以前的内容无法追查,在有限的数据中可以看出,几乎每个月,正义之矛与因特利亚都会到东京一次,而他们新干线的车票时间在同一天。”
因特利亚是舞女的名字。
“警方数据中,他们订购的新干线班次产生了变化,稍微向前提两三天或者向后推迟几天,就能将两人的时间完美错开。”她说,“正义之矛来东京的时间比较固定,次数在稳定在一个月两次前后,但是因特利亚的事务所与首都毗邻,时常会接到都内的工作,密集的时候四到五天就来一次,稍微调动下时间,完全不会被发现。”
夜眼推了下眼睛,近似三角形的镜片在屏幕亮度的照射下掀起一阵反光“也就是说,他们的警局内记录被篡改了。”
泡泡女孩儿说“显而易见。”
夜眼“有没有调查到,他们到东京做什么。”
泡泡女孩儿“目前还没有头绪,接着调查需要时间。”
穿西装的男人将双手交握支在尖锐的下巴颏底,他陷入思考,已知的信息在脑海中排列组合,以多种方式进行解读,他努力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篡改行程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但有能力完成这行动的人并不是很多,目前有两种可能1、篡改数据的是能够接触到信息的,数据部门的成员;2、篡改信息的是警局内干部级别以上的官员]
他拿起平摊在手边的手机,拨通某条号码,英雄的手机都经过个性加密,无法被监听“喂喂,是霍克斯吗,我这里的调查有了一定的进展。”
霍克斯的声音在电流的加持下有些失真,他说“你等等,我现在正在警车里,让我戴下耳机。”
警车。
夜眼接收到了霍克斯的暗示,决定长话短说。
“接下来的话只需要我来传达,你只需要好好听着就行,不需要做出任何的回应。”他将刚才泡泡女孩儿的话精炼地转述一遍,随即又把文件打包发给当事人。
“总结,在警察局中不能信任任何人。”他说,“目前的情况可对篡改信息的人进行两种推断,其一,他是敌人或者是敌人的帮凶,其二,他是受害者的同谋。”
“假定受害者确实有不可靠人的秘密,以血书写的罪证是正确的,那么第二项推断就是成立的。”
夜眼把手机播放模式切换成免提,十根手指在电脑键盘上翻飞“说到血书罪行,这种行为倒是让我想到了一名早已销声匿迹的敌人。”他说,“你记不记得在四年前忽然消失的敌人阿喀琉斯。”
“记得。”霍克斯言简意赅,他是在四年前成立了自己的英雄事务所,当时阿喀琉斯的社会影响力正好到达巅峰,无数的英雄试图捉到他,却都无不折戟而归。
“即使在敌人中,阿喀琉斯都是异类。”夜眼说,“与三年前出现并且活跃至今的英雄杀手斯坦因不同,阿喀琉斯的肃清行动无疑更加周密,并且更加得人心,在当时他的崇拜者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数量,甚至将世界上第一个反英雄的名字作为代号送给他。”根据他们的推断,斯坦英正是阿喀琉斯的崇拜者之一。
夜眼的一席话将霍克斯的思绪拉回了四年前,不,应该说是更遥远的七年前,他还坐在英雄行为理论课的课堂上,昏昏欲睡,老师没有起伏的无聊的嗓音钻进耳朵,让他更加想睡觉了。
“我知道,就算是在座的你们,不少也在心中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