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与a的通话内容“午饭的话,带他去哪里吃”
“你带他去吃辣味咖喱好了,或者自己随便做点什么给他,那个人的话吃到你做的菜,说不定会感动得哭出来。”
“我的手艺只是一般。”织田作也是奇人,无论说什么,都会拽出一股平淡的老实人滋味,他说,“正好前段时间买了北海道的蟹,就用来招待他好了。”“等等等等。”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像是抢食的小孩子,“那是特意为我买的吧织田作,我明明还没有吃过你难道要做给他吃吗”不满地大声控诉。
“没办法啊,你的话想吃随时都能吃到。”织田作说,“另一个世界的我,既然跟太宰不认识,肯定也是不会做饭,每天都吃咖喱过活吧,这样的话,说不定是一生一次的蟹肉料理。”
“”
他预感a在耍小孩子脾气,这时候不得不劝服,“下次买更好的回来。”
“那说好了啊。”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织田作带首领宰来到神奈川,老板的辣味咖喱经营多年,略有名气,穿黑西装的青年抬头,看见了只有一层高的店面,店后有间带围栏的大院,看设计似乎还挺新,却比寻常的一户建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孩子们都住在这里。”他说,“到今年为止一共有十个孩子还在里面住。”他说,“年纪大一点的孩子上大学后就自己搬出去住了,不愿意在家里,还有已经工作的。”他收养的孩子能够组小型军队了。
[太宰]不说话,又似乎是说不出来话。
织田作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实在的,你连一个人过去的轨迹都不清楚,又怎么说“我懂”“我明白”“你辛苦了”,他只能沉默地推开店门。
老板又在抽烟了,好在新换的排风系统很有力,烟被抽出去,随风飘散,几年过去,就算是老板的脸上也新添了不少道皱纹,他先点点头说“你来了啊。”随后看见太宰的影子就直说,“哟,这不是修治君吗,好久没见到你了”他对太宰明显比对织田作热情,“还是要老样子,辣度减半”絮絮叨叨又说,“真是,明明不能吃辣还要坚持,又是织田作拉你来的吧,最近跟d先生关系怎么样了,好点没有”他一直以为a是小宰父亲来着,明明被解释了很多遍,是监护关系,最多不过是叔侄,却还是那么坚信的。
“从小养到大,这样的关系都称不上是父子吗”老板有些江户儿的习性,他出生于尚且保留古老习俗的乡下家族,那里还存在着过继行为,太宰虽然从来没有细谈过自己,却也足够他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真相,对方是古老家族出生的,而这样的人,往往更在乎维持亲缘关系,而不是所谓的直系血缘。
[太宰]从听见修治这个名字起,就僵住了,不动了。
老板并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织田作来的时间很赶巧,今天是咖喱日,他要个孩子们做饭,于是他关照了两句,又去后厨忙活,非饭点,店里只有两个人。
“为什么。”他忽然问,“为什么知道修治那个名字。”他可不认为自己会主动告诉别人自己叫做津岛修治,名为津岛修治的过去是他非常想要抛弃的、非常想要遗忘的罪恶的根源。
[这个问题]织田作想了一会儿说,“可能对于我们这儿的你来说,津岛修治姑且算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名字吧。”
“不过我给修治君打电话了,他好像并不想要见你,正如你不想见到他,不过,太宰,你要见见吗”
“什么”首领宰也迷惑了,他几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