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今岁夫人也一样,她的儿子死了,所以人性中善良的一面也就湮灭了,她的报复手段称得上是拙劣,但在柔弱的女性面前,男人本就不会提起太多防范,更不要说那些失踪的军警就是为了找乐子。”他尖锐地指出,“他们中的一些人是认识今岁夫人的,知道他是藤水的遗孀,却还是被钩上了,如果从这方面来看,便是军警一直鼓吹的兄弟情也并不牢靠。”
飞鸟沉默着。
“不。”他哑着嗓子说,“我相信,大部分人的兄弟情是真挚的。”他的语言苍白且无力,但如果连这点都不能坚持,那他岂不是完全否认了所处队伍中的人性
不过飞鸟却也说不出更加坚决的否定的话了,他真的被太宰举出的实例动摇着。
“呵。”回馈他的是一声短促的笑。
“按照您的说法,佐佐木也是不值得拯救的对吧。”飞鸟都开始不确定了,“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会违反规定的人。”
“嗯,没错。”
[哎]
[等等,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说得没错。”不用飞鸟出声,太宰就知道他想说的话,“佐佐木君的话,应该算个例外吧。”他用手指点薄唇,“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今岁夫人给自己挑选的坟墓。”
“从这角度来看,他大概算个好人。”太宰说,“这或许就是我告诉你以上一些列事的原因吧。”
“那”飞鸟紧皱的眉头豁然开朗,他终于遇见了今晚的第一件好事,“他是不是不会死。”
“不,很难说。”太宰却回答,“只有一半的几率,因为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后招,更何况”
他用比云雾更加轻柔的话语说“我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救他。”
[只有与恶的人对比才能凸显出人性的善良,只有与善的人对比才能显示出人的恶意。]他想到了自己刚才的话,却又推翻他们的冲动。
[因为,无论是与谁对比,津岛修治君都是绝对邪恶的存在吧。]太宰治比谁都要清楚,尚且没有被条条框框,没有被友情与道德束缚住的自己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但这一切,他无力去改变。
[我是不具备人性的。]他想,[我不具备能够改变修治君的人性。]
这或许是他成长至现在,最令他无力的一件事了。
[原来我,也有无法做到的事啊。]
21:50 。
“叮咚”
佐佐木连按三次门铃,身披大披肩的女人匆匆走出来,t小姐一如既往地美丽,当看见她推门出来的那一刻,宁静的夜晚都好像添上了一层柔光滤镜。
“快点进来。”
佐佐木被招呼进玄关,随即就把攥在手心里的纸袋子递上“这是高辻屋的羊羹。”曾经闲谈中t小姐说自己喜欢吃这家的羊羹,不过顺嘴一提,便被他牢牢记住了。
“啊。”她惊喜地说,“你真是有心了。”
脚踩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