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责,还是为了让良心安定而不去追究,转而怪到受害人的头上”
飞鸟彻底不说话了。
太宰整理下凌乱的衬衣往外走,飞鸟看不懂,就问他“你要去哪里”后者说“我需要一名司机。”
“你难道不想知道,佐佐木在哪里吗”
他发了难得的善心似的,想要将犯罪者的犯罪手法娓娓道来,飞鸟总算没做出错误决定,赶忙跟上太宰治,并且自发性地坐上副驾驶位,给他驾车。
“太宰先生。”飞鸟发自内心地忏悔,为自己刚才的冒犯举动,“地址是在”
“今岁夫人家。”
“什么”他立刻把剩下的话吞咽回去,这怎么可能
“觉得不可能吗”
车速飙得很高,知道目的地后飞鸟把警部的特供车硬生生开出了跑车的高速,一路风驰电掣,不断超车,车窗外的霓虹灯在无间隙闪烁,一开始是红绿相间的正常颜色,在驶入某片区域后,变成了红色、橘色、粉色,把东京的大半夜幕都照亮了。
飞鸟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怀疑、质疑太宰治的能力,他几乎为此而羞耻,身为警探,永不褪色的探知能力是必须的,他不应该完全相信某个人,某件器物,甚至连机器都会欺骗人,更不要说是人类本身了。
[我真的没办法质疑他。]他尝试了好几次,却发现自己真的是打心眼里觉得“只要相信太宰先生就好了”。
因为太宰先生所具有的智慧是远超人类的,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他就像是先知,而人类是要相信崇拜先知的。
没有怀疑的余地。
“先前的警员,都是失踪对吧。”太宰治说,“找不到死亡前的踪迹,摄像头也没有捕捉到他们的图像。真要说的话,其实还要归功于警校出色的训练吧。”
[哎]
“侦查与反侦查,每个人都要学习,更不要说是在一线工作的优秀警探了。”太宰治说,“只要他们不想被捕捉到,就没有人能抓到他们。”他看向印在后车镜里飞鸟的双眼,“你能做到吗,飞鸟”
“短时间内的话,可以。”飞鸟一五一十地回答,“只要率先知道要去的地点,进行调查,就能避开摄像镜头。”
太宰笑了“你看外面。”后者不得不放缓速度下拉车窗,是池袋,是风俗区,店的灯光都大同小异,调成暧昧的红色,穿着暴露的女郎、清纯的学生妹,各色女性走在街上,男人也不少,大多是西装革履的,有人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还有些人则是精神百倍,他们与女人走得很近,表情不说是淫邪也偏向猥琐。
硕大的招牌林立在道路两旁,更加私密的小旅馆酒店则深入盘旋曲折的巷道中,风灌进窗子里,于是他只能听见萧索的风声,那些暧昧的乐曲钻不进耳朵里。
“很有意思对吧。”太宰说,“在性、交易合法化的日本,风俗店可以堂而皇之地利于东京最繁华的几个区域之一,我过去曾经看过一个调查,说超过五成的男性都出如果类似的场所,有的人是因为寂寞,有的人仅是出于工作需求,但追究根本原因,绝大多数的人并不排斥进入池袋,他们承认自己经不起诱惑。”
“从这角度来看,军警的条例未免太严苛。”太宰的头发又长了,他发丝十分柔软,此时他右手空闲,便用手指绕发丝,一缕细而柔软的发丝缠绕指节,这动作很女性化,一点也不阳刚,却偏偏适合他极了。
“放在全国都不违法的事,偏偏他们不能做,更何况军警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