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他的夸张无疑会让中规中矩的日本男子产生不适感,他略有些失礼地想[这样的男人,确实做得出把孩子往外推的事吧]
“这样的男人,确实做得出把孩子往外推的事吧”佐佐木还以为自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惊出一身冷汗,却发现是眼前青年说的,“先生你满脸都写着失礼的话。”
人被戳破心事都会慌乱,他几乎想要鞠躬道歉了,却又听眼前人自说自话道“但他说得其实也没错,比起跟着我,还是和你在一起过得更愉快些,修治君只要不在我跟前就会变得活泼,想想看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你就带着他吧佐佐木先生,正好不是在追查无名骸骨事件吗,有那孩子帮助会事半功倍。”
[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不过]
“那也太危险了。”佐佐木实在忍不住了说,“先生您应该也知道,我们的工作危险系数很高,说不定就遇上恶性报复与恐怖袭击事件了,让一个孩子跟着出入危险场合,实在不该是家长应该做的事。”他尽量收敛,但吐露的言语无非还是会冒犯到上级。
太宰治不为所动“啊,没关系的。”
“能伤害到修治君的东西很多,危险却偏偏不包括在内。”
[更何况,这件事单纯由我来解决,就太无聊了。]他几乎是百无聊赖地想。
因以上众原因,佐佐木家迎来了不知离期的租客。
下午四时,小泽川一通电话打到佐佐木这里“骨龄已经测出来了,”他说,“都是23到30的健壮男子,符合失踪宝田君等人的年龄层,此外我还找到了当时宝田、多门垛、锦寸寺当时的拍片报告。”他正坐在椅子上,腿高高翘起,脚跟压住桌面,半透明的x片背举过头顶,软薄塑料材质很有韧性,片头向下垂落,他捏住薄片的手指是唯一的支点,手机被夹在腮帮子与肩膀之间,头颅微向左、倾斜,后又用多余的右手弹了片子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真应该过来看看,就连骨骼的裂痕都一模一样。”他在说这话时还有点愉快,“如果从这角度入手,就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了。”
佐佐木的心沉下去了。
“恭喜你,”小泽川却说,“它们绝对是突破性的线索,听说失踪案积压了几年对吧,如果借此机会一举侦破,就能进职了佐佐木先生。”
[话是这么说,却无法高兴得起来。]
“唔,当年藤水就连续侦破了好几个大案一路晋升,想想也真可惜,还差一点儿就可以成为不出外勤的督查了。”小泽川说起不沾边的新话题,不知是不是佐佐木疑神疑鬼,他总觉得对方的话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