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很多人爱他,但他一点儿都不愉快。
“砰砰砰”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
他听见了挺耳熟的声音,具体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里面有人吗我有点着急。”
津岛修治把恶心的东西冲下去,回头又摆出一副波澜不惊却带点儿笑的脸应“马上。”
他打开门,却发现屋外一个人都没有。
惠子小姐相当不喜欢太宰治。
眼前这男人,据说是有真材实料的,但你只要看他没骨头窝在靠背椅里的模样,就不得不产生疑问明明是小白脸似的男人,真的能帮我解决问题吗
偏生他还十分浪荡,穿和服的女服务员用托盘装了饮品上来,他还恨不得抓着人家的手撒娇“这是我喝过最美味的咖啡,橘酱调配的时候是有什么秘方吗”
青森这种乡下地方,就算是年轻女孩儿都很羞涩,然而在短短几天之内,太宰治就把咖啡馆的橘小姐惹毛了,对方直接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说“并没有,只是普通咖啡机磨出来的咖啡而已。”橘小姐的表情有点恐怖,“请不要打扰我工作太宰先生,以及在喝完这杯之后,麻烦你把前几天赊账的钱补上,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太宰先生,不要把自己当作半大少年扮嫩。”她留下最后的穿心一击,“你一点都不可爱。”
[赊账这个年代开玩笑的吧]惠子把不信任写在脸上,看向太宰治的眼神十分惊恐,手已经下意识摸在兜内的手机上,随时就要把它掏出来拨打警察电话。
她认为自己很有可能受到了欺诈。
“等等等等。”太宰治伸出手向下压,作安抚状说,“稍微信任我一点吧惠子酱,之前就说过了,我可不是什么骗子,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请叫我惠子小姐。”她一脸麻木地说。
[水落石出开什么玩笑,你才调查了几天,完整的两天四十八小时有吗现在告诉我你什么都知道了反而更加可疑吧而且惠子酱是什么称呼,呕。]她已经在心里吐槽了个底朝天。
“不过,最后还要求证一件事。”太宰治说,“惠子酱的母亲这几天都卧病在床对吧。”他说,“能让我稍微探望下那位女士吗”
“我回来了,妈妈。”惠子关上门,手在玄关的墙上摸索一阵,打开灯。
门内传来三两声轻微的回应,耳朵再好的人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惠子小姐的母亲,姑且称之为华女士吧,她现在的身体非常不好,连大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有找医生检查吗”太宰治问。
“检查了,并没有找到具体原因,只说是抵抗力下降引起了一些换季特有的并发症。”惠子说,“他讲很有可能是母亲悲伤过度导致的,人在经历了剧烈的精神波动后经常会这样。”
太宰治不置可否。
“妈妈,我带朋友回来了。”惠子尽量避重就轻说,“他要来看望一下您。”说完之后又小声对太宰道,“你小心一点不要吓到妈妈。”她讲,“医生说她神经受压迫,视力在短时间内下降不少,当然理论上只要度过这段时间把身体养好就是可恢复的。”
“她可能看不太清你的样子。”
“明白了。”太宰挥挥手说,“放心吧,惠子酱。”
“都说要叫我惠子小姐。”她几乎是有点无力地更正。
女人瘦瘦小小的,躺在床上,她没有睡着,惠子走进房间时还发出了一声梦呓似的声音“你回来了,惠子。”
“我回来了,妈妈。”
“我刚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