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成不得不做的事。]他闭目养神,揣着自己的刀。
[大丈夫在世,必须如此,曾有人救我于危难之中,即便是小帮助,也需得偿还。]
他是最老派的武士,讲究义气,更尊重主人家的意愿,先前津岛议员领他看过善壬先生的头颅,只消一看,就知道握刀人是行家,就是力气太小。
福泽谕吉都同津岛议员说了,对方只是沉吟片刻,对他说“还请银狼先生别告诉他人。”
[真是奇怪。]他抱刀站在树下,等待那位津岛修治小先生回来,此时正是夕阳时分,从树下远远望着津岛家历史悠久的大宅,精巧的院落披上一层红光,像是随时能把人吞吃入腹的妖魔。
正是,逢魔时刻。
三十岁的福泽谕吉望了会儿天,又想到自己来到青森的原因,他遇见了一些事,大概在前不久,终于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了疑问。
人都会有吧,工作上的七年之痒,他的问题还更繁琐些。
但当他把自己的疑惑向夏目老师诉说时,夹着课本的大学老师只告诉他“对自己的定位产生疑惑那你去这个地方吧。”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明信片,青森。
“有个人也要到这。”夏目老师说,“别管别他自称叫什么,只要看见一个眼中盛满一潭死水却又让你觉得富有生机的青年,就是他了。”
夏目漱石的两撇胡子都要飞起来了“就说是我让你找他的。”
想想一连串的长定语,福泽谕吉都要摆出死鱼样的眼神了。
[夏目老师,为什么要我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