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这情景。]
他眯起眼睛,开始哼起歌,嗓音是轻柔的,当嗓音被音符重新编织过后却变成了激昂的马赛曲,以他的音乐审美自然不会喜欢法国的革命歌曲,但是有人喜欢,正田宏义身上怀揣着武家精神,却又受到了西方英雄主义的文化侵略,他的反英雄主义中包括了多家的思想,曾经发生在法国俄罗斯还有其他国家的革命深深震撼着他,成为缔造他灵魂的一部分。
马赛曲是他最喜欢的歌,津岛修治更偏好华丽的古典乐,每次听他哼唱的时候总要皱眉头。
哭声、喊声、呼救声,为他的乐曲伴奏,音符逐渐向上攀升,还差一点儿都要到激昂的顶峰,太宰治的脚踩在铁皮楼梯上,发出“哐哐哐”的脆响。
正田宏义重伤的那天也这样,城市化为一片火海,死伤人无数,英雄与敌人都四处奔走着,在自然力面前个人的力量不值得一提。
在从天而降的巨石面前人类的身躯显得无比渺小,如果是拥有巨大化个性的英雄说不定能承受住那一切,正田宏义却差点,他的武、士刀切开石头就像是切开一块豆腐,但那把刀却在灾害中折断了,于是乎他赤手空拳,把身体完成拱形,以坚不可摧的铁塔姿态护着身下的人。
孩子活了下来,而他介于生存与死亡之间。
“哐哐哐”
“哐哐”
“滴答滴答。”液体落在了台阶上。
英雄之塔与东京铁塔遥遥相望,这座铁塔建立在二十一年前,为了庆祝第一名英雄的横空出世,长夜将尽,混乱的日本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有英雄与敌人作战,百姓的生活达到了相对的和平与稳定。人民将他们的感谢化身为实物,国家响应国民的要求在重新焕发生机的东京都建立了这座塔。
人民英雄之塔。
塔很高,比东京铁塔还要高,他站在半山腰,身边只有云与风。
让我们高举自由旗帜,让敌人匍匐在脚底下。
耳边几乎传来正田宏义的歌声,是那么的激昂且恢宏。
“我就知道。”他鸟瞰大半座东京城,身后却偏偏传来afo令人恶心的声音,“吊果然没能照我说的做。”他不懂看气氛,说出来的话更像个十足的反派,“所以我只能自己来了。”
afo说“你应该感到快慰,津岛修治君。”他说,“为了找到你,我甚至提前放出了脑无,要知道他们原本是我留给吊的大礼。”
让敌人匍匐在脚底下,听我们凯旋的歌声
“你没有去找欧鲁迈特吗”太宰治的双手撑在英雄之塔的栏杆上,风灌进耳朵里,他声音不大,却知道afo有办法听见他说的话,“我还以为你会先跟他打。”
“不,事实上,我们战斗过了。”afo咧开嘴,雪白的牙齿外露,“不过他用了太长时间的个性,已经落败了。”
“啊。”
渡我被身子盘腿坐在沙发上,她还在敌联盟的大本营里,医生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生死未知。死柄木仰头躺在地上,活着却像是死了。
太宰把他打得很凶,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老旧的电视机还在运作,刚才渡我被身子特别站起来,把电视打开了,正巧在播报afo对欧鲁迈特的片段。
如果两人都在全盛时期的话,战斗结果是五五分,但欧鲁迈特已经忙了一天,个性使用时间本就所剩无几,而afo又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肯跟他耗,众目睽睽之下,英雄的身体在白雾中缩小了数倍,让她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