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准备刚回来就跟津岛修治打电话,讲自己的发现,哪里想到一开门就迎来了大礼,迷糊间想[啊,我好像确实配了钥匙给津岛,不过他进我的房间需要钥匙吗]
“讷讷,听我说、听我说织田作。”津岛修治完全没有给他先开口的机会,他手在床垫上拍拍,一幅发现了有意思事的模样,随即嘴巴啪啪啪地向外倒,把与高原普丽的交锋全说出来了,包括对方手起刀落时的果决以及最后的崩溃。
织田作叹了一口气站起来,他打开柜子,把急救箱拿出来,对津岛修治说“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先把衬衫脱下来吧。”
“喂喂,织田作。”津岛修治抗议,“正常人的话,难道不应该追溯一下高原的过往,对她不正常的前后表现提出质疑吗,为什么要拿医疗箱啊。”
“因为你不是被撞飞出去,背还靠在桌面上吗,这样的话,背后一定有大片青紫才对吧,”他说,“现在不上药的话,明天早上起来会很痛,我以前尝试说撞伤的感觉,真的很疼。”
“还是早点处理更好。”
津岛修治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盘腿背对织田作,少年人的后背曲线优美,但他实在是有点瘦,除了薄薄的肌肉外更加突出的是嶙峋的骨架与苍白的肌肤,还有就是肿胀,有的青,有的紫,织田作感叹说“你要多吃一点啊,津岛。”
“疼疼疼疼疼疼疼”
“仔细想的话,你的食量比同龄人小多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是可以吃一锅米的,也没有喝酒的习惯。”他说,“只单纯喜欢蟹肉的话,营养绝对不够,而且酒对少年也不是好事吧,喝多了手会颤抖。”
“织田作。”
“啊。”
“简直像老妈一样。”
[这么说也太]
织田难得有些无奈,他回忆自己与津岛修治的相处说“真要说的话,我也不能否认吧,毕竟我做得许多事情都是监护人在做的事。”
“唉,竟然不吐槽,现在你就没有意思了织田作,论年龄的话,你也算挺年轻的吧,向生活屈服真的好吗”
“因为津岛不会安稳地呆着吧。”他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也要稍微跟上你才行啊。”他合上医药箱说,“包扎完成,希望你不要再让它二次受创伤。”
“不可能的吧,我可是被变态杀人狂盯上了,而且高原根本是个违背常理的大力女嘛,她的肌肉密度一定很高,体术其实只是受过训练人的水准,不过力气大速度又快,正面的话真难对付啊,而且学校里还隐藏着她的同伙。”
[啊,对了,我是想告诉他那件事的。]
“不,不应该说是同伙吧,高原自己根本就不确定对方会帮助她嘛,要是确定的话,就会不顾一切在礼堂前大开杀戒了,她之前的杀人行动应该也是没有目击者的,可能是不确定能不能骗过目击者的眼睛,就不敢轻举妄动吧。”津岛修治分析,“还真是有意思的异能力啊,她的协助者,某种意义上是能够短暂颠覆世界的能力。”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织田作打断了他的话,“调查有进展了。”
[晚上八点三十到九点三十,是绘画时间。]
寂静无声的夜晚里,我踩着鼓点前进,鼓点并不是现实存在的,它是一道旋律,无时不刻地在我耳边萦绕,有的时候它是钟声,有的时候它是秒针滴答滴答向前走,有的时候它是水滴计时器中水打平面的响。
我被精准的时间观念困扰,却也依赖它。
[打开门,那被我称作为导师的男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其实是个随性的人,对我的怪癖却表现出了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