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们都是我的藏品,非常了不起吧。”
来人报以欣赏的目光,他什么都没说,却让涩泽龙彦心情更佳,他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自卡拉马佐夫的伪书交换出去后,我倒是多了不少访客,无论是其中一位当事人也好其他人也好,来的人千千万,目的却大同小异,多是联合找出疯狂的交易者并将他扼杀于萌芽中。”
“人命对我来说不值得一提,但既然不值得一提了,又有什么扼杀的必要,从此方面看,他们一点儿都不懂收藏夹最想要的是什么,当然是价值连城的藏品,”涩泽龙彦仰头,脖颈弯折的弧度如优雅的天鹅,“比起那些,我倒是对天平的异能力更感兴趣,除此之外大概就是看着场混乱的大戏了。”
“多给我带来些乐趣吧,太宰君。”他说完这句话后,脚尖点地转面,脸几乎是贴着太宰的脸颊询问,“说起来,我挺想知道,卡拉马佐夫最珍贵的到底是什么”
“你能告诉我吗,太宰君”
“又有人死了,伊万先生。”
“有人在猎杀我们。”
几名俄罗斯人结伴拜访了伊万先生,老年人躺在床上,费奥多尔打起一半窗帘,俄罗斯的贵族、寡头、民主派的敌人、保守党的庇护人眼睛都没睁开,他问“怎么死的”
“死状千奇百怪,有些人是闭着眼睛无声地倒地,还有些人被针或刀或叉子刺穿脑袋与心脏,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地死在房间中,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我们猜是暗杀者干的,只能结伴而行。”
“原来如此。”广袤北方土地上扎根的罪恶之源说,“来说说看理由吧,费奥多尔。”
“什么”其他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伊万和颜悦色地说“告诉我杀死他们的原因吧,费奥多尔。”
“好,好,明白了。”森鸥外接了一通电话,是内线电话,中原中也当时就在森鸥外旁边,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竟然没有听见人的声音,而是听见了一系列长长短短的敲击声。
森鸥外挂断电话,看中原中也以看怪物的眼神盯着自己,好笑地说“中也君听见了吗”
[就是因为听见了才觉得奇怪啊,真的有人说话吗]
“是摩尔斯电码。”他说,“太宰打来的。”
“太宰先生”
“他让我们不要出去。”森鸥外说,“除非是最后一天,靠近港口之前,无论听见多大的声音都不要出门,门内外世界被割裂了,外面即地狱。”
“哈”
织田作之助背了一个书包。
书包里放的东西很少,笔记本,换洗衣物,写到一半的推理,还有装钢笔的盒子。
“我出门了。”他对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随即露出小小的微笑。
[马上,马上就要见到了。]
太宰治哼着歌回到房间,他刚才度过了非常充实的一天,干了许多事,同许多人对话了,为了给如此有意义的一天画上句号,他走进房间,拉开椅子,从抽屉里抽出三两张信纸,准备做最能让他感到幸福的事情写信。
信能否寄出与他是否写是两件事,太宰治认为,每写一封信就是给心灵排一次毒,让他不至于阴暗潮湿得生出蘑菇。
这是他一天中最能感到幸福的时刻。
“”门打开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