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了一双脚,穿着黑色的尖头小皮鞋,白色的丝袜,脚踝盈盈一握,像是连接着花苞的细枝。
温眼中的血色还没有散尽,那条小腿也显得血蒙蒙的,场景哥特极了。
“叫醒你干什么”温慢吞吞地说,“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我不介意分担你的痛苦。”
就当交房租了。
“我才不要和你分享我的东西。”温蒂冷哼,“恐惧症是我的恐惧症,不是你的恐惧症。”
你不是吧,这种玩意别人不都是想甩脱的吗,你居然还不肯给人分担。
温没话找话“你平时都这么难受啊。”
“习惯了就好。”温蒂淡淡地说,“习惯以后,我能装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我觉得你有点变态。”温由衷地说。
温蒂不屑地说“那又怎么样”
“我还觉得你应该去看医生。”
“你太幽默了。”
“生病了就应该好好治病,这样靠自己忍着不行的。”温苦口婆心地劝温蒂,“看个病怎么就让你这么不痛快”
“我有接受药物治疗。”温蒂凉凉地说,“是你用身体的时候没按时吃药,不是我。”
“”温呆住了。
她摸了摸毛茸茸的包,意识到自己没有带着那个巨大的药盒出门,主要是她自己根本就没这习惯。
温心虚地扶着地面想起身,可是站起来之后,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又麻又软。她试了一下就放弃了挣扎,坐在地上和温蒂对视。
“那现在怎么办”温小声问,“不然你来”
温蒂冷酷无情地拒绝说“我不管,你自己解决。我回去休息了。”
她消失在温的眼前。
温在夜风中沉默几分钟,拿出手机,对着通讯录上面寥寥无几的个位数号码陷入沉思。
给谁打电话呢
小蜘蛛就算了,她麻烦对方太多次了,就不说小蜘蛛在她犯恐惧症的时候及时发现的事,他还用自己的真实身份送她回家了。
送女士回家对男士来说是基本礼节,温接受得不怎么亏心。
但如果不是打算开始一段恋爱,就不应该在深夜寻求对方帮助。
戴安娜算了,戴安娜住在华盛顿呢,大老远的让她飞过来多不好意思。
温最后还是打给了娜塔莎,希望她现在还在纽约或者就算她不在,也许她在纽约有别的朋友可以帮上忙。
电话刚一拨出去就被接通了,娜塔莎说“温”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砰砰的打斗声,娜塔莎的声线最初还有点抖,不过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怎么了需要我帮忙”
温说“原因暂时不太好解释,你能叫人过来接我吗”
“等着。”伴随几声男人的痛呼和倒地声,娜塔莎利落地说,“报地址,我叫人去接你。”
温紧张地曝出了地址,虽然知道不太可能,还是提醒说“不要告诉斯塔克先生这件事。”
“他怎么惹你了”娜塔莎顿时警惕,“你别理他,他说话根本就不过脑子。要是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当他在放屁。”
“不是斯塔克先生的问题。”温说,“我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刚和他见了一面就出事。”
“好。”娜塔莎说,“我让史蒂夫马上过去。”
史蒂夫
温直到挂断电话都还没反应过来,史蒂夫娜塔莎熟悉的史蒂夫温只能想到一个,难道娜塔莎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