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泉守兼定举着刀,泪流满面的挥舞着,雪亮的刀光映着同伴们带笑的容颜,锋利的刀刃划过友人的身体,一个又一个的付丧神在惊诧中倒下。
“为什么”
“兼定你”
“和泉守兼定”
“住手啊”
瓷器迸裂发出清脆的声响,桌椅倒地的剧烈摩擦声,动物们低低的嘶吼声,刀剑撞击的铿锵作响,短刀们不知所措的哭泣声,以及同伴们惊怒的呵斥
和泉守兼定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一样,他木然的挥着刀,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流下,刀光胜雪,轻易的将切开,刀锋划过皮肉,留下一道道血痕。
许久,室内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付丧神都已经死在了和泉守兼定的刀下,原本热闹温馨的内室中只剩下了付丧神们死不瞑目的身体。
和泉守兼定仿佛一下子从杀戮中惊醒,他木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本体的刀剑从手中滑落,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是和泉守兼定却没有去管。
“为什么明明是梦,为什么还是没有醒过来”
他呢喃着,踉跄的走上前,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和泉守兼定一个不稳差点栽倒,所幸他反应极快的用手撑住了什么。
他微微低头,发现绊住自己的是一只手,这只手修长白嫩,上面涂着鲜艳的红色甲油,这颜色刺眼极了,刺的他的眼中忍不住落下生理性的泪水。
和泉守兼定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就算他万分肯定面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这只是一场梦,他的同伴们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全都不在了。即使是这样,亲手将梦中的他们杀死,这对于和泉守兼定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清光安定国广”和泉守兼定的脸上混着鲜血和泪水,眼神空洞着“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啊”
“兼桑”黑发胁差的声音笑意盈盈的传来,和泉守兼定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少年。
“国广”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带着极大的悲恸,和泉守兼定浑身发冷,他感觉到身下的那只手在动,一个同样很熟悉的声音抱怨着出声。
“喂喂,兼定你就算看到堀川太高兴了也用不着这样吧”红眼睛的美貌打刀不高兴的瞥他,一边从他身下抽出了自己的手“我刚刚涂好的指甲又要变得不可爱了”
“清光是笨蛋”一旁的大和守安定白了他一眼,拉着加州清光的手回到了座位上,把一整瓶指甲油塞给黑发打刀“兼桑又不是故意的,重新涂一下就好了”
“哈哈哈,甚好甚好,真是活力满满呢和泉守”三日月捧着杯子坐在一团白色的不明物体上,捧着杯子哈哈笑起来。
“光坊救命啊”他身下的白色不明物体从三日月的老年人秋裤下有气无力的伸出一只手,气若游丝的叫着,一旁的烛台切见状连忙把手中捧着的牡丹饼统统塞给压切长谷部,冲上前去把他从三日月身下挖了出来。
“鹤先生也要注意一些啊开玩笑也要适度”
“喂喂小光你看清楚是三日月先动手的”
“哈哈哈,爷爷完全不明白呢”
和泉守兼定僵硬在原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上面涂着一团乱糟糟的红色,除了这个之外没有一点伤痕和血迹,可他明明记得刚刚国广的血液将这双手浸透了,染上了洗不清的罪孽和脏污。
“兼桑你没有事吧”堀川国广担忧的直视着他,那双蓝色的清澈眼眸中倒映着和泉守兼定苍白的脸,美丽的如同晴空。
和泉守兼定看过去,竟然有一瞬无比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