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的我,正适合一个人。”山姥切国广裹紧了头上的被单,低声的说。他虽然自己一个人一队,却对身上的被单十分爱惜,就算这是个游戏,他也躲避得比谁都敏捷,坚决不允许自己的白被单上溅上显眼的泥点。
“呼,山姥切先生哪、哪里笨拙啊”对山姥切发动着攻击,却一下都没得逞的前田藤四郎累的喘起了气。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平野藤四郎终于有了动静,他深深凝视着金发小孩,又看向了自己的双胞胎弟弟。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记忆中和他要好的弟弟了,可他们本质上又是同一个人,只是有没有那段记忆的问题。
前田是个温柔的孩子,对他这么长时间的冷落疏离都毫无抱怨,明明前田什么都没有做,那么无辜。平野情绪糟糕的时候却不会考虑弟弟的感受。
“对不起,以后我都会好好帮你的。”平野歉意的说,他弯腰从池塘里挖了一捧泥,跟着前田加入了攻击山姥切国广的队伍。
山姥切国广“”
“主公真是用心良苦。”长谷部轻声的说。他环视四周,明明主公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刀剑们却纷纷振作起来了。
太惭愧了,只有几岁年龄的主公看的都比他们清楚刀剑付丧神虽然从诞生就对主人非常孺慕信任,但是长久历史中陪着他们的却是同伴。情感更加浓重,割都割不断的其实是刀剑们之间的羁绊。
他们共同爱着的审神者,并不是他们手中唯一紧握着的稻草。
主公以后注定会迎来新刀,他们这些二手刀的心理问题必定会浮出水面,普通的安慰再怎么也缓解不了问题本身带来的失落惶恐和煎熬,长谷部没想到主公会采取这种办法。
恍惚间,压切长谷部看到身边的金发小孩蓝眸清澈,那一瞬间他的目光成熟而透彻,理智冷静,根本不像是天真懵懂的几岁孩童。
“”长谷部猛然回神,又认真的打量了几眼,发觉年幼主公还是之前的模样,“是我看花眼了吗”
“但是”
小鸣人转过头突然出声,他仰起脸专注的望向长谷部问,“长谷部叔叔没有被这种办法安慰到吧”
主控情绪非常严重的压切长谷部没有特别要好的付丧神朋友,因为背叛主人甚至极度自厌,对新刀的接受程度更加困难敏感。鸣人怀疑叔叔到现在还能好好站着,情绪没有完全崩溃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当初,他打滚撒泼的要求叔叔不准跳刀解池自杀才导致的。
“”栗发青年沉默的垂下了眼帘,短暂的没有回答。
那么害怕被主人抛弃,却又为了自己存活而几次背叛谋杀了主人的他到底算什么呢
即使他现在活着只是为了赎罪弥补,他也不想见到自己,多么丑陋的一振刀啊。
他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和失落
“主公不需要安慰我。”长谷部抬起视线,一脸神色如常。他努力想露出平时的模样稳重可靠的说着,反过来安慰小鸣人,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脸色仍旧带着苍白,“我明白主公不会抛弃我的,不必担心。”
“说谎长谷部叔叔这样会给小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鸣人气愤的戳破了他,不大高兴的瞥着栗发青年,双手叉起了腰。
“我一直都在强调,叔叔哥哥们为什么不听呢”小鸣人脸颊都生气的鼓了起来,又在意的盯向另一边山姥切国广在的位置,那位金发青年也是独身一人的代表。
“什么”长谷部微愣的问。
“我们是家人。”小鸣人仰着脸,圆圆的蓝眼睛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