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牧叔先去收拾一两间客房出来后,涉川曜躺在床铺上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绝症大概是没法治了,因为连无限罗盘的异能面板都认为她此时“很健康”,连自愿燃烧灵能都治不好的那种健康个鬼啊罗盘哥你到底行不行
完了完了,没救了,等死吧。
然而迷迷糊糊中她还是抵挡不住困意的袭来,沉沉睡去。
当清醒时外面已经是将近黄昏的时间点,毛绒绒的微卷黑发被她用手肘压着,来自另一个人的绵长呼吸声与稳定心跳近在咫尺。
完蛋了。以一个乱糟糟的睡姿趴在自家丈夫怀里睡午觉的涉川曜十分震惊地想。她竟然没有在睡梦中察觉到他人的靠近
以前都不会这样哒
我果然是生病了
话说回来,是不是该跟太宰讨论一下殉情的实际可能性了呢
昏暗的房间中,唯有窗帘缝隙里透出些许的柔和光线。涉川曜凝视着那张帅气得只剩下脸可以看的面容,发觉他已经比起先前初见时变化太多了。
就好像曾经在风浪中航行,找不到终点的船只如今总算能够在可靠的港湾里停泊那样安心与温和。
所以她她还是不忍心啊。
涉川曜伸手摸了摸太宰治的面颊,凑头亲了亲对方没有完全睡醒的眉眼,低声道“我好爱你。”
“唔”睡眠其实并不深的太宰听见了那句话后倒是很疲懒地睁开眼,“虽然被曜酱你表白是很高兴啦,但是我还是想多睡一会儿嘛。”
“不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涉川曜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黑发男人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谁都听不懂的解释话语,实际上真实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还是放心不下这几天状态不佳的妻子。
然而涉川曜在思考了几秒钟也意识到了对方的真正心思,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搂紧了这个男人的脖子,把自己埋在对方的怀抱里。
“你实在想睡的话我就陪你多睡一会儿吧。”
太宰治沉默了数秒,忽然坐起身,一惊一乍得很,“不睡了”
“啊”
“现在可是欣赏夕阳的大好时机曜酱,不要睡了,起来嗨”
有一说一,太宰治立刻从床上蹦起来。他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脚踩在温润凉快的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跑去拉开了落地窗帘,露出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如同鸭蛋一般红彤彤的落日夕阳。
涉川曜无奈地看着他忙来忙去扛椅子的背影,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太宰把椅子摆好方向后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摆出一副施舍般的神情“要我抱你过去吗”
“要。”涉川曜顺着对方的心意说道。
黑发男人眯了眯眼睛,双手叉腰得意得很“求我呀。”
“求您了,抱抱我。”涉川曜顿了顿,“我懒得走路。”
“好吧好吧,既然曜酱你都这么恳求我了”
于是他们两个就悠闲地坐在自家卧室的落地窗边,欣赏海景夕阳落日。
“说起来,曜酱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喔世界上竟然还有难题能难倒你太宰治”涉川曜故意瞪大眼睛装作吃惊的样子,“太可怕了”
太宰“”
“嘿呀,我又不是神,我当然也会存在疑问嘛。”他用缠绕着绷带的手挠了挠蓬松的黑发,然后用一种像是开玩笑但又像是认真试探的口吻问道,“我发现从交往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