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喜欢院长叔叔吗”她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这个答案哪怕是对于孩子们来说都很微妙。
“院长先生总是很严厉,我们要是不好好跟老师上课或者干活出错就会被责罚。但是”一个很瘦弱的男孩子回答,“他偶尔还会陪我们踢球守门很厉害喔。”
旁边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小姑娘也说“是啊,上次礼奈拉完臭臭没有擦屁股,还是院长帮她擦的呢虽然后来她被罚着去打扫厕所一周了”
一旁的一个小姑娘立刻涨红了脸“永子都说是没纸巾了那天”
涉川曜看着互相揭短的几个小朋友,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样啊。”
只不过这些都是小孩子的一面之词。她接着又跟年纪稍大一些的少年少女们谈论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平时平时除了上最基础的文化课之外,都要做繁重的清洁工作,修缮破损的地方,做得不好甚至会被院长和其他老师体罚。有几个胆大的孩子甚至给她展示手上因为长年做家务而磨出来的老茧和以前被惩罚时的伤疤。
唔对待小孩子稍显宽容,但对待更加懂事一点的孩子们就会显得严苛过分吗。涉川曜暗暗心想。
为什么呢。
想要让他们尽快掌握更多的生活技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没过多久,福利院的老师就来通知她,说是她的同事已经跟院长谈完事情准备要离开了。
告别了这些孩子,涉川曜在前往大门的路上通过观察周围的环境和细节,更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唔福利院整体占地面积不大,内部装修的年代蛮老旧的,不翻新的缘故应该是缺钱
孩子们虽然穿得都很朴素,很多都是别人捐的旧衣服,虽然有些孩子因为繁重的工作而情绪低落也不算对于生活毫无盼头。
跟女老师的谈话态度非常自然,她也承认了自己和院长对于一些调皮捣蛋的家伙是存在些许体罚情况但对于仅仅有几个管理者的一所老旧贫穷私人福利院而言,如果不严厉,还怎么镇压住这群躁动叛逆的青春期孩童呢
涉川曜心中微定,但是这些判断都是基于表面,真正的关键要结合太宰那边的情况来看。
她走到门边,发现穿着沙色风衣的男人已经在门口等待自己了。他站在那里,双手插兜,表情有点放空,然而看到她第一眼时目光不自觉地多了点实质性的温度。
“那么,我们便告辞了。”太宰治彬彬有礼地向陪同在门口的院长道别,神色看起来也颇为正常。
直到上车后,涉川曜才把自己的观察说出来。
“太宰,你还记得敦君说的情况吗他说这个院长不仅虐待他,还把他关在小黑屋,整天打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水,听起来就像是恐怖片的开局场面我今天觉得恐怕真是如此。”
“嗤”看着前路的太宰治突然笑出声,“敦君那个笨蛋。”
“嗯”
“曜酱你也是喔”
“什么可恶,我陪你跑了一天就获得这样的评价吗”
“好啦好啦,别生气,今晚我任你摆布不就好了”
涉川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太宰,你以为这样就能萌混过关吗。”
“难道不是吗西装、和服、常服”他转过头看向她,鸢色的眼睛里像是燃着莫名的火,“甚至高中校服也不是不可以哦。”
“太变态了您。”
嘴上嫌弃是这样嫌弃的,但是涉川曜还是不争气的心动了。
那、那就校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