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在的时候,他经常在这间房中听尊上教诲,有时闻人厄看书不语,静静等待他的殷寒江就会走神。时而望着闻人厄英俊的面容,时而盯着这张床失神。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殷寒江静静地想着。
不记得了。
“你记得的吧”床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尊上,殷寒江没有睁眼,他知道这是假的。
“殷宗主,你当时想的是若是能偷偷躺一下这张床该多好,是不是”那声音变本加厉,越来越靠近。
殷寒江猛地睁眼,见“闻人厄”只着一件白色单衣站在他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闻人厄”,只见这幻影竟翻身上床,侧躺在殷寒江身边,低声道“本尊并不介意与殷宗主抵足而眠。”
殷寒江一拍床榻坐起身,视线锁住这个“闻人厄”不放,仿佛在面对自己不堪的心。
他对钟离谦说过“未曾求,何来不得;只有爱,绝不怨憎。”
他一直认为这话是心里话,半点不作伪。可情孽之所以称之为孽,正是因为妄念难掩。怎么可能不求,怎么可能没有非分之想
哪怕是在尚未想透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尊上杯中酒甘甜无比,会想要去偷尝一口。当意识到情孽已生时,妄念根本控制不住。
“殷宗主,过来。”床上的“闻人厄”对殷寒江招手道,“还是你希望本尊称呼你,寒江”
“够了”殷寒江怒喝道,他扑上床,想抱住这个“闻人厄”,却扑了个空。
怀抱中空空如也,没有尊上。
殷寒江呆呆地看着那张空旷的床,方才“闻人厄”躺过的地方连一点褶皱也没有。
他愣了半晌,慢吞吞地蹭到刚才幻象躺着的地方,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一丝温度。可当他移至床内侧再看向自己躺过的地方,竟也空了。
心中似乎有一个填不满的巨兽,吞噬着殷寒江的所有情感。
他不敢再上床,狼狈地坐在桌前,身旁的座位上又出现一个“闻人厄”。
“闻人厄”拿着酒杯,自斟自酌,饮了半杯后,看向殷寒江“寒江,你怎这般盯着本尊是想喝酒吗给你。”
“闻人厄”特意将酒杯转了个方向,把他喝过的地方对准殷寒江。
殷寒江乖巧地低下头,就着“闻人厄”的手去喝酒,依旧扑了个空。
这一次他没有失落,他知道是假的,却放任自己,是要告诉自己,一切皆为幻象,不必当真。
他抹了把脸,自储物腰带中取出灭世神尊第二卷,在尊上的房间中,他必须给自己找些事做。
殷寒江曾听闻人厄说过,虐恋风华与灭世神尊分别是记载着百里轻淼与贺闻朝命数的两本书,他二人似乎是世界的中心。殷寒江亲眼见到仙灵幻境随着百里轻淼的苏醒昏迷展现出不同画面,明白这本书中记载皆是命数。
他要对付贺闻朝,就必须知己知彼,虽然第二卷讲的是仙界之事,但起码能够其中看出贺闻朝的性格弱点。
之前一段日子殷寒江受伤,他不敢打开这本记载着尊上死讯的书,害怕看过后会影响心境,伤势难愈。
也只有回到玄渊宗,在尊上的房间里,这个令他稍稍安心的地方,殷寒江才敢再次打开书。
尽可能无视前情提要里闻人厄的死讯,殷寒江快速地看书。
书里写的是贺闻朝与百里轻淼进入仙界后,先低调行事,随后慢慢崭露头角的故事。百里轻淼貌美资质又好,总有仙人不长眼睛来调戏她,前期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