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之王那是谁”
漫步走出建筑物阴影之中, 单手持木仓, 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笑容的神父装中年男人说着, 顶着头顶分明是王权者身份证明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半点也不心虚地说出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谎言
“你搞错了哦,宗像,这里没有什么灰之王,那个名叫凤圣悟的男人, 早已经死在了当年那场大灾难中。”
“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只不过是碰巧成为了绿之王比水流的养父,因此得以在jun组织里混吃混喝、等着被人养老的, 名为磐舟天鸡的大叔罢了。”
随着自称磐舟天鸡的男人渐渐走出民居, 四周的空气之中,忽而弥漫起了浓重的灰色雾气。
这雾气不仅遮蔽着人们的视野, 同时也带着某种晦暗的冰冷和绝望, 感应力高如吠舞罗小公主栉名安娜,此时身处这片雾气之中,已经被顺着浓雾传递而来的刺骨的绝望带来的森冷冰寒冻得浑身发抖, 脸色苍白地倒进了十束多多良怀中。
“雾之圣域,绝对守护么”
宗像礼司单手持剑, 目光扫视过周围浓重的灰雾,与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周防尊对上了视线。
嘴里还叼着半根来不及抽完的烟,烟头在雾色中闪动着明明灭灭的光亮, 赤发之王挑眉
“可真够阴险的啊怪不得自称大叔, 脸皮但凡薄一点, 都不会用这种手段的吧”
“与传闻不同,话倒是有点多嘛,周防。”
伴随着磐舟天鸡的话音,雾气之中突然闪现出了这位灰之王的身影,同时他持木仓的手,也精准无比地从背后砸向了周防尊的后脑。
“啧。”
赤王啧了一声,矮身避过这下砸击,后跃两步,反身面向灰之王
“偷袭”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王权者,只是个一心等儿子养老的老头子罢了啊”
磐舟天鸡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青赤两位王权者,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异色。
“为了让我家小孩玩得开心,无论被你们这些年轻人讽刺几句也好,被冷眼相待也好,大叔我都不会在意的啦”
所以,就别想着靠嘴炮打击大叔我啦
没用的。
就算抬出当年那个人们对灰之王凤圣悟“兼备力量与德望,是无论在氏族成员还是普通市民之中,都受到极度敬仰的杰出人物”的评价,也别指望大叔他会为此动摇半分。
在养子面前,这些陈年旧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早就已经飞不起来啦。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看向对面两位年轻王权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劝诫的意味
“就算是大叔我最后的多管闲事好了,年轻人,听我一句劝,王这种东西不过是被石板选中的,什么也做不到、只能被那块石头耍得团团转的可悲牵线木偶罢了。”
“什么凭借自己的力量创造理想中的乐园,什么守护他人、守护同伴”
“那种事,像你我这样的可怜虫,根本就做不到的。”
“但那个孩子,流,他是不一样的。”
“他不会是另一个我,他不会被石板牵着鼻子走。”
“比起做石板的傀儡,他更应该成为石板的主人。”
“流所设想的,每个人都能拥有力量,都能自己保护自己,自己掌控自己命运的世界,才是正确的。”
“不要与他为敌,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磐舟天鸡说着,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左轮手木仓
“世界即将迎来变革比起抵抗,顺应这股潮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