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驱邪,其实只要能解决问题,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那不重要。”
巴卫当时是这么说的。
“现在很多所谓的驱魔师、除妖师,根本就不是正经的灵能力者毕竟也已经不是神明和妖怪大行其道的时代了嘛。”
虽然自己也是那“荣光已逝的神明和妖怪”中的一员,巴卫说起这些事来,却没有多少不甘心或者落寞之类的情绪。
反而很有些无所谓的样子。
“就像你明明普普通通活了二十几年,一觉醒来突然觉醒了奇怪的能力一样,现在的人类之中,也不缺这样的异类。”
什么异能者超能力者王权者
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能力者越来越多且翻着花儿似的纷纷涌现。
超凡之力仿佛已然消退,又好像在以新的形式重新崛起,这世界表面看去依然一片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实际上嘛
巴卫有些玩味地勾了勾嘴角,在乔温茫然到甚至让他觉得有点傻白甜的注视下,悄然掩去眸中那点未曾消退的属于狐的伶俐狡黠。
“所以那些人能做得,同样拥有能力的你怎么做不得”
更何况顾及到乔温是第一次接触这类工作,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巴卫大人他还专门费了点心思,特地挑选了一个危险度几乎为零的委托。
“所以,感恩戴德地去吧”
这么说着,巴卫几乎是不容置疑地将乔温赶出了神社。
乔温又不是正经的能力者,这会儿面对着委托人,说心里半点不虚那是假的。
不过口袋里那一叠至今仍在散发着淡淡暖意的库洛牌让他有了些许底气,所以当草摩佳菜说起自从半个月前起,她就开始断断续续做起噩梦的事情时,乔温并不显得有多慌乱。
“那是什么样的噩梦呢”他问。
“我记不清了。”草摩佳菜有些失神地喃喃低语,“最开始是黑暗的房间。很黑,很黑,黑到看不清任何东西。然后房间里开始响起尖锐的责骂声,那声音很刺耳,具体在骂些什么听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缩在墙角里,很害怕,很害怕”
她说着,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一边的河内见状立刻握住她的手,安抚地轻轻拍了拍。
草摩佳菜仰脸,对他虚弱地笑了笑。
她没等来乔温的追问,感念于他的体贴的同时,在略微平复情绪后,主动继续描述起梦境的内容。
“接着有什么被打破了,又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我我不知道,只知道在那以后,我在梦境中能看见的,就只剩下一片血色”
“血,很多、很多的血。不知道是谁、因为什么,哪里受了伤,只有一片血色源源不断的,铺天盖地的,一片血色”
草摩佳菜的神情渐渐变得恍惚。
“我好疼。”
她喃喃道。
“好疼好难过”
胸口很闷。
疼得好像喘不过气来。
可是,受伤的人明明不是她啊。
她她好好的呢。
就站在那里,站在那一片刺目的血色中央
低语声停下了。
草摩佳菜怔怔坐在床上,双眼已然失去了焦距。
站在床边握着她手的河内担忧地看着她,不忍开口将她唤醒,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表情始终没有太大变化的乔温。
乔温抿了抿嘴唇。
因为兴趣爱好的关系,他的确通过动漫和游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