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曾派人来过永寿宫”靳久夜问张小喜。
张小喜想了想,轻声道“陛下昨儿夜里不就歇在永寿宫的么”
靳久夜看着太过活泼的鱼,忍不住叹出一口气,“陛下来看过这鱼没有”
“是看过的。”张小喜道,“昨日陪同大人您一起看的。”
“陛下可曾动过这鱼”靳久夜很清楚是没有的,可依旧心存疑虑,万一趁自己没留神的时候,将鱼换走了呢。
可张小喜也道“未曾。”
靳久夜仍不死心,“陛下没有派人动过这鱼”
张小喜快哭了,实在不懂影卫大人的心思,“没有的,宫中人人皆知这是大人您心爱之物,谁敢怠慢啊”
“好吧。”靳久夜无话可说。
临到午膳时分,张小喜战战兢兢地问“影卫大人,今日可还要吃鱼”
“吃。”靳久夜暗地里摸着他那把鹰纹短刀,心里有了计较。
是夜,一个黑衣男人自空中飞跃而来,落在庞大的鱼缸前,定睛看了水面许久,手中还拿了一本书,不时翻翻书页,不时又看看鱼缸。
此人正是靳久夜,他袖口还藏了他的杀人武器。
“怎么跟书上写的不一样”靳久夜异常苦恼,刀锋一点一点自手腕处划出,刀柄握进了掌心,他凝神聚气,只消出手,必能横尸遍野。
半晌,他终是放弃了,“且再等一等。”
回到屋里,贺珏已经醒来,正躺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他,“夜哥儿做什么去”
靳久夜坦诚道“看鱼去。”
“你带刀了”贺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衣物下鹰纹短刀的花纹,对靳久夜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生肉是不能吃的,鱼鳞也是不能吃的,夜哥儿你知道吗”
靳久夜表示“属下知道。”
“那你”贺珏坐起身,将人拉到身旁,伸手摸了摸靳久夜的肚子,“饿狠了”
靳久夜摇头,贺珏又道“这时辰屋里没吃食,要不偷偷去御膳房”
“属下不饿。”靳久夜不得不说清楚。
贺珏却是不信,“你若担心被林持碰见,那就朕一人去。”
“别。”靳久夜还真没这个意思,晚膳被贺珏看着多吃了一大碗,此刻胸口还有点腻,哪还想吃什么东西啊。
“朕去了。”贺珏站起身欲走,被靳久夜一把拉住,“主子,睡觉。”
贺珏低头看靳久夜,靳久夜坐在床边,想起温贵妃的言行来,伸出手臂挂在君王的肩膀上,然后仰起头,往人唇上轻轻凑了过去。
据说主动求吻,能让君王满足自己的要求。
而贺珏见靳久夜要亲他,胸腔里突突直跳,当下什么都想不到了,一颗心正紧张又兴奋着,突然被男人的重量带得往前一扑,没站住脚,直往床上倒了去。
靳久夜身子一歪,背落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
咦,怎么又跟书上的不一样不应该挂在怀里亲亲么,怎么倒床上了
贺珏的下巴直接杵靳久夜鼻子上了,两人都捂着脸疼,靳久夜一下就眼泪汪汪,鼻子疼引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吧,朕不去了。”贺珏安慰着靳久夜,心里窘到不行,这样一个大男人往他身上挂,他哪里站得住
可这话实在不好说出来,只能无奈地帮人揉了揉鼻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