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看着骁王眼睛底下青紫,有些心疼。本想着好歹要一个月他才会与她说两句软话,但却不曾想才过四五日,不仅说了软话,竟还道歉了,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对夫妻会吵嘴,但能主动认错的丈夫并不多,可这般自负的骁王却是与她道了歉,她那些委屈当时一瞬间便没了。
想到此,温软带着笑意的点了点他的鼻尖,许是睡得死,丝毫没有察觉到温软的调戏。
担忧吵醒他,温软也没有再碰他,只是把被子拉上了些,盖住了两人,随后也没有再起来,便也陪着他睡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就是连晚膳都没有吃。
骁王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晌午,温软饿得饥肠辘辘。他圈得极紧,她一动他就越发的用力,活像是揣了一把金豆豆,怕被人抢走似的,即使是睡着的也警觉得很。
温软实在没法从他怀中出来,只好把人给喊醒了。
“殿下该起了。”温软喊了几声没反应后,便大着胆子在他圈着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但一掐才发现他的手臂硬得跟石头一样,压根就不像是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的人。
感觉到了手臂上的异样,方长霆睁开了眼角,睡眼有些许的惺忪,随即看了眼温软,才想起来把人给弄了回来,随即手臂一紧,哑着嗓音问“什么时辰了”
感觉到了他的动作,温软哑然失笑,看来她离开的这几日,他是真的想她了。
“响午过后到了。”
“才睡这么一会再陪本王睡一会。”方长霆的声音依旧低哑,还带着点久睡之后的低沉鼻音。
见他搂着自己又要睡过去,温软不免好笑道“不是这么一会,而是第二天晌午过后了。”说着,又有些委屈“殿下抱着妾身一直不肯撒手,妾身从昨日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呢,现在饿得受不了了。”
方长霆看着她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之后双眸才完全睁开,起了身,忙下床穿衣,道“你怎不早喊醒本王本王尚且可以饿上几顿,你一个妇人那禁得住。”
说完后,立马朝着外边吩咐“立刻准本午膳。”
熟悉打扮后,吃了午膳,温软回了梅园准备收拾收拾,却发现这院子中在骁王近前伺候的丫鬟都把那些东西给收拾妥当了,就差她的吩咐搬回来了。
温软好笑得不行,暗道这几日院子里边的人过得不是很好,等明日再让管家给这院子中的下人都加些赏钱,好好的给他们压压惊。
温软让人把东西搬回了主院,然后也顺道把做好的护膝护腕给寻了出来,拿到了骁王的面前。
“这几日念着殿下,又记着殿下快要去宵防营了,这整日都要骑马训兵什么的,所以也就给殿下做了一套护膝护腕。”
方长霆把那黑色的护膝护腕拿起来观看了一番,嘴角忍不住微微的扬起,随后想到了她这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门,便抬起头诧异的看向她,问“这几日不出门都尽在屋子内捣腾这了”
温软转身把丫鬟端着的人参鸡汤放到了他的桌案上,嗔笑道“不然殿下真觉得妾身是那没心没肺的妇人么”
方长霆拿着护膝套到自己的手腕上,笑而不语。
虽然知道她就是这么没心没肺,但看到她给他做的东西,他那股子闷气也散了许多。
温软上前,帮忙他系上护腕,两人目光相触,相视一笑。
亥时三刻,有人通传督察院傅左佥都御史登门拜访,温软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微微一愣,疑惑道“督察院傅左佥都御史”
方长霆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吐出一个名字“傅瑾玉。”
这一提醒,温软才想起来不久前傅瑾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