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软有些诧异掀开了窗户帘子的一角,果不其然看到了马车外人山人海的百姓都站在了道路的两旁。
收回目光看向骁王,“他们都是来送殿下的。”
方长霆笑了笑“他们都是来送我们所有人的。”
稷州之福,非他一人之功。
方长霆继而朝着马车外的雷阵道“不用停,继续走吧。”
温软继而多看了一眼窗外送行的百姓,也没有注意到方长霆勾起了唇角,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他曾在这稷州变得一无所有,但现今他又在这个地方重新站了起来,以稷州为始,他会把一切都夺回来的
温软放下了帘子,一时百感交集,一切都慢慢的往好的方向走了。
抱住了骁王的手臂,柔声道“殿下定能为那些死去的将士讨回一个公道的。”
方长霆垂下目光,柔和的看向她,低声的“嗯”了一声。
夫妻二人难能一次都想到了一块去。
有数千精兵护送,刺客再大胆,也不会再冒险行刺。
约莫用了一个月,他们才回到金都。
未回城的时候,就有小兵探了消息回来,说城门有百官和百姓相迎,领头的是景王。
听到景王的时候,温软下意思看向骁王,只见他脸色如常,一时也看不出他知不知道景王是害他的主谋之一。
骁王道“给本王抹些白膏吧。”
温软点了点头,拿出了赵太医用草药炼制的白膏,涂在骁王的脸上。
这白膏涂在脸上能让人脸色变白,且无色无味,甚是贴肤,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肤色一样,近看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骁王是带伤回金都的,回金都前不久才受的伤,又舟车劳顿了一个月,这伤自然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涂上药膏,骁王再把显得他身姿挺拔,气势凌厉的黑袍换下,穿上了一身白袍。就双眼所见,还真多了几丝的病气。
一行队伍在入了城门后停了下来。
随之一道和善的男声传入“三哥,我奉父皇之命前来迎接你回金都。”
骁王排行第三。而景王则是排行第四,太子有疾,不能前来,而排行第二的王爷因母亲为番邦女子,所以不得重用,景王来迎接也说得通。
马车中传出几声咳嗽,随后才是方长霆那有些沙哑的声音“三弟特来相迎,有心了。”
马车并没有掀开帘子,所以看不到骁王的情况,但听到那几声咳嗽的时候,景王袖中的手细细的摩挲了一下,随后温言道“父皇念二哥舟车劳顿,所以特意嘱咐,待休养三日后再进宫。”
方长霆回道“既然这样,我便先回王府。”
景王随即向相迎的队伍高声说道“送骁王回骁王府。”
最后才转而对马车中的人道“那三哥回府后好生休息。”
“嗯。”
马车缓缓而动,从景王身旁经过,有风把窗户的帘子掀开了一角,景王看到了马车中的粉衣女子,看不到全脸,只看到半个下颌。
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毒辣闪过。
稷州探子回报,当初毒已下,无人察觉,再过一段时日便能悄声无息的取骁王性命,但却因骁王妃忽然而至,从而导致下毒一事被揭发,骁王也因此逃过一劫。
而在大批刺客闯入知州府刺杀之时,那骁王更是在骁王妃的悉心照料下醒了过来,从而又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