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摄政王掌政十年,游朝一扫之前的靡靡之风,朝着硬朗茁壮的方向而去。外面都传闻他严酷肃杀,又是军伍出身,稍有不悦便会将人拖出去砍了,一个个都小心谨慎的伺候着。
实际上,陆追砍的人确实不少,杀鸡给猴看的时候也绝不心慈手软。
游朝多年积淀,朝内贵族盘根错节,祖荫供奉至今也有数代,许多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身无长处,却能吃享朝廷俸禄。寒门学子想要出身,比登天还难。
那些肮脏的东西他在往上爬的时候便亲眼见识了,如今倒颇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
不过陆追并不在意,他只想让这个世界变得稍微干净一点,配的上自己的小哑巴一点。
哦,还有,让那个每天黏着阮阮不松手的小团子活的简单一点。
二
有一天,刘小五问阮澜,当初失踪的那几年去了哪儿
阮澜挠了挠头“我在秦逸那儿呢。”
皇上下诏中原百姓迁徙,秦逸似乎早早便得到了消息,想来也不会差,他毕竟是在京中火速蹿升的官场新贵。
秦逸借口看瓷将阮澜半强押似的带到了京城,路上秦氏还老大不愿意,觉得阮澜个哑巴,凭什么自家儿子就这么上心,给她翻了不少白眼。
可能因为翻的太多,最后眼睛发炎了。
但她不知道阮澜早已经给秦逸写了字条,将自己和陆追的事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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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纠葛,这辈子的求而不得是秦逸心里的一个结。在他心里,阮澜便是自己的,一直到死,都是自己的妻,可如今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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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喝了酒,坐在后院转着手中的瓷,前世也是这样的场景,手中拿着的也是她烧出来的酒盏,不过那时候是琉璃盏,白色的釉料漂浮在淡青色当中,好似云端之月,又好似黄昏之云,柔美婉约,说不尽的女儿情愫。
而此刻,他看着手中的鹧鸪天目瓷。
这是不一样的感觉,对于吟诗作对的文人来说感知便更为强烈。一个柔软清逸,一个刚直筋骨,如果不是秦逸亲眼所见,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烧出来的。
阮澜的身影在前方浮现,兴许是酒意上头,平日都表现的还算君子的秦逸猛然站起身,一把拉住阮澜的胳膊,问道“你究竟是谁”
说完,他又像是放弃了一般,收回手摆了摆“罢了罢了,怎么可能。”
阮澜想了想,给他写下了一行字“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
阮澜并不知道秦逸是重生的,有着之前的记忆,她只当这是一个和原主从小青梅竹马之人的问话。毕竟是从小有过婚约的,怎么会认不出来彼此
秦逸看着那行字微怔
,就连这字,都与她之前秀气的闺阁体不同了。眼前的人,是一直在伪装,她知道,但是她在伪装自己仍是之前的自己。
“你”秦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自己既然重生了,其他的事情又有何不能的呢
“她呢”秦逸问道。
阮澜想了想,对他说“她不想呆了,走了。”
“为何”秦逸的眼中有些失望之色。
“你管那么多”阮澜本就对妈宝秦逸不怎么待见,见他问东问西管东管西的就更不悦。
秦逸沉默片刻,开口道“她,原本是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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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澜被吓得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