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追倒不在意刘珠如何,他只是听方才那段话有处奇怪“不成亲好吗”
似乎没有不成亲的人,好似成亲是天经地义,每个人都要经历一遭似的。
阮澜想了想,回道“也没有好不好一说吧,权看个人。彼之砒霜吾之蜜糖,都是说不好的。”
陆追静静地看着阮澜,过了片刻,他突然开口问她“倘若日后你的夫君背离你,怎么办”
如果自己没记错,梦里好似是有这么一说。但那个梦也实在是太过久远,让他记得不甚真切了。
阮澜转头看向陆追,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可能的你放心吧。”
我在现代就被逼着去相亲差点相死,我到了这里还要再相亲吗是这里不好玩还是东西不好吃,我要在这么好的青春年华成亲带孩子
陆追并不知道她想的什么,问道“为何不可能”
她是对谁有信心对她自己还是其他的谁
阮澜长叹一声“我还年轻啊,我着什么急你又着什么急还是你要给我介绍”她瘪了一下嘴“没见过人着急找妹夫的。”
陆追被她噎的半天说不出话他要给她介绍介绍谁介绍自己吗
阮澜见他好像有点生气的模样,连忙解释道“是这样,以前有个高僧给我算过命看过相,说我不宜早婚,以后再说吧。”
先前是高人指点送乞丐饭,如今是高僧劝不宜早婚,下次怕是她就要遇见道士了。
陆追问她“听闻你和秦逸有婚约”
“啊”阮澜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我看他娘也不是很想我嫁过去,我也不是很想嫁过去,既然如此大家互相放一条生路不好吗何必互相为难。更何况,当信物的笔搁都被打碎了。”
“笔搁”陆追往前走了一步“是我打碎的那个”
阮澜连忙捂住嘴,都忘了这茬了,当初可是骗阿追说这是自己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做的,坑他留在这儿的。
阮澜斟酌片刻,小声说道“那个好像就是信物。”
看她这样有趣的表情,陆追倒是愉悦起来。当日自己不慎将那笔搁打碎,她似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如此看来,秦逸在她心里也并没有什么位置。
“提起笔搁我倒是想起来了。”阮澜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一会儿阮钰来,我得和她好好聊聊。”
正如阮澜所说,阮娄一家初一便上门来了。阮娄原本想昨日便来一起过年的,但阮朋对瓷窑阴影颇大,阮钰也不喜欢这个逼仄的小院子,连着阮周氏一起就在自己家过的年。
他们想着阮钧家里如今应该是冷冷清清,只有个阮澜忙前忙后的,阮钧又是个病秧子,过年还不如不过。也不知他们想到去年过年的模样,会不会更加难受。
谁知道一到门口就看见门上两张年画有滋有味的贴着,里面还传来了饭菜香气,门口也扫的干干净净。
阮娄在外面轻咳一声,阮澜从小厨房探了个脑袋,陆追已经从另一侧走了出来,请他们进去了。
阮澜冲陆追笑笑,跟在后面。
阮娄见两人这般,还笑着打趣“看看这两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夫妻呢。”
阮周氏跟着笑“看上去也是般配。己安这是特地回来过年的吧。”
只可惜这两个人一个冷漠一个哑巴,话说出去半天都没人应。
几人在小厅坐下,阮澜就急匆匆的把阮钰给拉了出来。
阮钰本就厌恶阮澜,自己花了这么久在刘家村,各种法子都试了,怎得秦逸哥哥就是不看自己一眼自己又究竟比阮澜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