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心好像被吊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卡塞的难受。
这种奇怪的感觉使她脑袋糊涂,听见秦逸说话之后, 也不知道是否要与他打招呼, 亦或是说些什么,自然也无细思陆追这句话的意思, 只低着头往陆追怀里又挤了挤,权当只毫不知情的鹌鹑。
怀里的“小兔子”拱了一下, 陆追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时嘴角弯起看向秦逸。
秦逸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当阮澜的沉默是变相的默认, 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语气也没了往日的和煦“即便是离阮家这么近,让人看去了也难免说道,倘若你真有心,便不应让她耳边有些风言风语, 总是光明正大才算担当。”
陆追听他这话嘴角勾得愈加厉害, 嘲讽意味十足“如何才算是正大光明兴许得陇望蜀也算是光明正大。”
“得陇望蜀”秦逸将这词重复了一遍。
陆追倒也不愿多与秦逸再说,只抱着阮澜自顾自的走了。
秦逸站在远处,过了片刻才明白过来。
如今村里都在传秦阮两家有婚约,因确有此事, 自己也从未澄清,可问题就在于家中迟迟不去提亲,难免让人有这种想法。
他也知母亲的想法,大抵是想将正室的位置留待日后,便是陆追所说的得陇望蜀了。
可秦逸从未想过正室另有他人,他喜欢阮澜,自己也常得闵丘的称赞,少年得意意气风发,清正儒家之风,便是要将青梅捧到天上去,根本不屑听他母亲那些攀营结亲的话。
可自己想归自己想,旁人怎么说却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才使阮澜与自己有了罅隙,让这位远方表兄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秦逸呆立在原处,想起往日阮澜清澈亲昵的眼神,既愤懑又心塞,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待进了院子,阮澜几乎是立刻便从陆追的怀里挣了出来,落在地上的时候右脚伤处又被刮到,她也不扭捏作态,歪鼻子瞪眼的单腿跳了好几下,扶住一旁的石桌皱着眉,冲陆追比了个大拇指,说道“秦逸怕不是要被你气死了。”
阮澜对秦逸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来了占了原主的身子,破坏了人家原本的姻缘。不过原主是原主,自己是自己,抱歉归抱歉,日子还得好好过。
“你倒是很了解他。”陆追原本想伸手扶她,听了这句话后颇为自然地收手拍了下沾湿的衣裳。
“没有没有,不熟不熟。”阮澜干笑了两声。
“没睡过”陆追把之前阮澜说的话拿了出来。
阮澜眉头一皱“说什么呢小小年纪思想如此不堪”
陆追冷笑一声算作回应。
阮澜心里苦,目前看来,自己不仅在体力上落了下风,连拌嘴都落了下风,日后阿追还不得上天
她试着转移话题“那个,刚才秦逸问你要不要去从军”
“你想让我去吗”陆追抬头看她。
问我做什么
没有停薪留职这一说的。
阮澜咬着嘴唇,实事求是“我觉得挺好的,闵先生颇照顾你,我们阿追这么厉害,说不定就当上大将军了。”
陆追“我走了你怎么烧瓷”
阮澜“再招个工呗。”
“好,真好。”陆追气极反笑,说完便进了自己房间,木门“砰”的一声关上,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阮澜一手按在石桌上,眼睛瞪得溜圆这人怎么就生气了他凭什么生气啊他为什么要生气啊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