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那把刀刃都碎裂成了两半。
在人类群体里数一数二的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到这里完全变成了虚无。
“我试着去相信过你,”恐惧和绝望在心中翻滚,苏澜握了握拳头,发现手心早已汗湿,“可现在,我很害怕。”
说出害怕两个字,她的嘴唇都在发抖。
摇曳的输液管密密麻麻像蜘蛛网一样把她笼罩了起来。
阿尔法清晰的感知到了她的愤怒和恐惧,内心不知为何更加烦躁。“我只想抱抱你呐。就一小会儿也不行吗”他的手反复在她脸上摩挲,手滑到了肩膀上,捏紧,“不要把我当成异类,别害怕我,懒。”
那一副有些落寞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无神的黑眸里呈现出快要崩坏的样子。
“不,和、和你是异类没关系,”苏澜克制住从骨子深处弥漫的不安,平静的看着他,“这个答案我已经告诉了你无数遍,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异类,阿尔法,是你的行为,让我无法接受。”原本想说让我厌恶,可看到他脸上落寞死寂的神情,苏澜顿了顿,改变了说法。
她不想再刺激他。
“可懒,一直让我不安呢。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填满你的心脏,”阿尔法自嘲一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全心全意看着我,而不是看着那些其他生物。也许,将你包裹起来也不错呢,但懒会生气。”
随着他的声音扬起。从他背后伸出来无数副肢。
苏澜一阵心悸,却在看清尖刺的瞬间,陷入了微愣。
的确是原来熟悉的尖刺长肢没错,她清晰的记得这些肢体如何轻而易举的杀死变异生物,如何轻而易举夺出内厄姆教授的心脏,也是如何轻而易举的插进她的脖子里,让她坠入梦境。
可这些尖刺已经有了变化。
应该是人为的痕迹,每一根尖刺的顶端,所有已经成型的鳞片都被活生生折断,最顶端用来攻击的锐刺也被拔掉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血肉模糊的肉芽。
“我已经,不危险了。”阿尔法靠近了一步,平静地将一根长肢握在手中,然后用力, “这些肢体,会让懒生气,所以它们对我,没有任何价值。”
银色的血洒落了出来,溅到了她的发丝上。
他活生生拔下了自己的长肢。
“那些东西里都是我体内的毒素,我已经将他们清理的差不多了。”看苏澜没有说话,阿尔法轻轻补充道,“要怎么,你才肯相信我呢”
“阿尔法,”苏澜的思绪再度混乱了起来,无论是他的脸,他的行为,亦或是他的话语,都太具有迷惑性,“你这个人真是”
完全不知道该相信哪一句,不相信哪一句。
来不及惊呼,他扣住她想要挣脱的身体,把她逼进了墙角。
苏澜清晰感觉到了无力,但那些伤口在提醒着她阿尔法也做出了悔改。
来阻止我
要怎么阻止他真的能做出改变吗她还能给他一次信任吗
“那你想,杀了我吗”阿尔法轻轻的反问。
想杀了他吗
这个念头也许出现过。
“当然”苏澜故作冰冷的吐出答案
阿尔法注视着苏澜,她正在用力别过脸躲避他的视线。
“你在说谎呢。”他毫不客气的点了出来,笑意扩大,“懒,你的心在动摇。”
“不,我恨你的背叛”
而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胡闹的孩子一样,微微笑了起来,“但你已经去往了那个梦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