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糟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也离开了阿尔法。
说道阿尔法唔,一道人影从面前晃过。
苏澜手腕一转,悄无声息松开拉弦的手,脚步轻盈地缩回到黑暗的角落里。
这里不会有丧尸,只会有人。作为一个被特殊关照的病人,她可不想自己半夜偷偷摸摸练习战斗的事情暴露出去,不想看见瑟稀震怒的面庞。
近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谈话声夹杂着夜晚冰凉的空气传来,隐隐约约。
“深水基地不能交给他们。”雌雄莫辩的沙哑声线惹得人心脏一颤,是瑟曦。
瑟曦那头耀眼的金发被尽数藏在漆黑的斗篷里,连一丝头发丝都没露出来。她步履匆匆的走在最前面,身边跟着一个全副武装、浑身泛着冰冷机械光泽的男子,右边,面容斯文的男人一只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薄薄的镜片在夜晚的月光下泛着幽幽绿光,一排排数字如水一样流过镜片。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粗犷的肌肉把紧身服都胀了起来,魁梧如变异的红衣主教。
“这也不是我们能预料得到的,瑟曦,”浑身穿着机械甲的男子轻轻说道,“如果老爷子明天真的要来深水基地恐怕我们”
“他既然想来,就让他亲自过来”瑟曦面无表情的回道。
“现在上面给的压力很大,瑟曦,你知道,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我们承担不起任何错误的选择了。”斯文的男子开口
“那也不能把一切都交出去,莫兰肯,你知道她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况且,深水基地是我们最后的据点。”,瑟曦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藏着讥讽,”我还以为他至少不会对自己的血脉下手,毕竟他是”最后一句藏进了肚子里。
毕竟他是我的“好”父亲啊。
回忆起那张双眼似乎总是没睁开、风流缱绻的脸,瑟曦脸上的表情寸寸龟裂。一股无言的冷寂和压迫感弥漫开来,斯文的男子选择了闭嘴。
当一行人缓慢走远,苏澜从黑暗里冒出来。
他们,在说什么
明天,还有三个小时就会天亮。初冬的夜风一阵又一阵灌来,强烈的仿佛要把她吹走,苏澜猛地打了个寒颤。
虽然早已预料到了不同寻常,只是苏澜没想到,第二天她是被嘹亮的乐声吵醒的。
楼下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她匆匆套上衣服来到走廊,楼下早已挤满了人。
真是从来都没见过的阵仗,三架战斗机在高空盘旋,近四十个身穿最新浑身包裹式漆黑战斗服的特种作战精英保护在周围,正中央,随着人群的移动,缓缓行驶着一辆精巧的装甲车。
吱呀一声,装甲车停住了,出来的却不是人,是一张厚厚的红色地毯,一直铺到大厅的边缘。
在装甲车里,伸出了一只戴着墨玉扳指的手,十分苍老,那只手里,拄着一根金色的拐杖。硕大的血钻镶嵌在杖端,闪闪发光。
走出来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岁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下车,周围的人轰的一声散开了。他穿着十分考究的黑色西服,苍白的头发尽数往后梳,衣服口袋里插着一只不知名材质的钢笔,袖口绣着一个小小的十字形状。
在物资极其匮乏且丧尸泛滥的年代竟然还浑身珠宝,苏澜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对于普通人而言,子弹比钻石更珍贵,但若一个家伙能舍弃武器选择如此多的珠宝,只能说明,这个家伙的闲钱都能买下大量的军械,且绰绰有余。
似乎是感应到了苏澜